可能是因為信息被曝光了,葉柏然正忙著處理騷擾電話,也沒來找我的麻煩。
但我也沒閒著。
因為安嶠生病了,高燒不退,躺在病床上,一整個懨懨的。
護工長也來看了看,對著空氣說了好幾聲「狠心」。
我聽了一會兒,算是聽出來了,其實護工長在罵安嶠的alpha,意思是說那個alpha完全不管安嶠的死活,甚至都不願意在安嶠的發情期給他一個臨時標記。
護工長道:「安嶠先生每次發情都打抑制劑,可他明明是被標記過的omega,抑制劑能起到的效果並不大,他每次都是生生捱過去的。」
我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過得嗎?」
護工長點頭:「是啊,我們都覺得安嶠先生可憐,活著還不如死了。」
我不太懂alpha和omega之間的標記代表了什麼,於是道:「不能找其他的alpha幫忙嗎?」
護工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他說:「當然不可以,安嶠先生已經被完全標記了,除了標記他的alpha,其他任何一個alpha的信息素對他來說都是無效甚至讓他厭惡的。」
我沉默了。
一瞬間覺得標記真是噁心,腺體也不是個好東西。
一個齒痕就將omega的自由給剝奪了,利用標記將omega和alpha綁定,並永遠不能分離。
哪怕是可以洗去標記,但洗標記對omega傷害極大。
這可比結婚離婚難多了。
難怪那麼多的omega會去購買轉變性別的藥物,因為在他們心裡不改變真就要走向沒有自由的未來。
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抬頭就看到安嶠正看著我,他目光平靜,面色如常,只是嘴唇還有些乾燥。
我給他倒了杯茶,他沒有拒絕,就著我的手喝了下去。
也許是年齡差的太大,也許是安嶠看我的眼神很乾淨,也許是安嶠太可憐了。
我並不排斥他,真誠的希望他能過得好些。
安嶠病了,說的話比以往要多,他看著我,眼神恍惚,似乎在透著我看著另一個人。
安嶠道:「我有一個孩子。」
我表情詫異,但轉念一想安嶠都已經結婚了,有孩子可太正常了。
我道:「那他人呢?他怎麼不來看你?」
安嶠想了想,想的有些費勁,好一會兒才道:「他還在上學,沒時間來看我。」
我聳肩:「那也該抽出時間來看看你的。」
聽的這,我已經幻想出了一個忘恩負義,薄情的男大形象。
安嶠說的話我是半個字也不信。
學業再忙也不至於來看一眼生父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安嶠的那個alpha,又想想豪門狗血,直覺告訴我安嶠是在給他的孩子找理由。
聽了我的話,安嶠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