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季嚴覺得季澄挺可憐的,他的爸爸至少是愛他的,但沒人喜歡季澄,尤其是他的爸爸,死的時候還在刺激季澄。
季澄得瘋病一部分是因為遺傳,一部分也是被逼的,如果他不瘋,以季父的性格,早早就把他打造成一件商品給交易出去了。
季嚴見過季澄畫的畫,很美,雖然畫給人的感覺很壓抑但仍舊能看出作畫之人的用心和靈氣。
如果。
季嚴停止了想像,「如果」這個詞和「後悔」一樣無用,繼續想反倒會增添煩惱,越發凸顯自己無能。
他很擔心季澄,也擔心沈霧,但他們一個加害者一個受害者,他的立場和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季嚴摸不准沈霧是怎麼想的,一般來說被囚禁的都不會喜歡囚禁他的人的。
雖然沈哥救了季澄,但那也有可能是沈哥善良大氣,心裡說不定還是討厭的。
會不會連帶著討厭他?
季嚴眼淚汪汪,越想越難受,心情隨之低落下來,看起來像只廢物小狗。
我一臉納悶,道:「季嚴,誰欺負你了?」
不應該啊,這些人誰會欺負他?
他又什麼好欺負的,又不能爆金幣。
季嚴道:「沈哥,我和季澄不一樣的,和季老頭也不一樣,我是個正常人。」
啊?
我更疑惑了,誰問你這個問題了?
顧昇倒是猜到了季嚴的心思,不過他沒說話,靠著牆發呆裝高冷去了。
我說:「你確實是正常人。」
這話倒是真的,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這群人里就季嚴一個正常人,智商也不是很高的樣子,一看就很好欺負,真的怪稀罕的。
季嚴道:「你怪季澄了就不能怪我了。」
我道:「我怪你做什麼?你也想囚禁我?」
季嚴搖頭:「我不玩這個的。」
他沒那麼變態,而且在見識過發瘋的季家後,從小他就立志要做一個為社會傳播正能量的人。
我說:「那挺好,我也不玩。」
囚禁什麼的是犯法的,我不做犯法的事。
季嚴頓了下,道:「沈哥,你都不生氣的嗎?我說的是季澄囚禁你這件事。」
聊了幾句後,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沈哥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要開朗?
我奇怪道:「怎麼不生氣,可這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們都把我救出來了,季澄都躺裡面了,我還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