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契:[改天我們進去試一試,那個錢……得你出,我可拿不出那麼多錢。]
米契:[怎麼不回復?你沒事吧?]
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我聽著煩,只能坐下來接通。
「你怎麼才接電話?你那邊出事了?」米契語氣擔憂。
「沒事,我已經出來了,剛剛遇到葉柏然了,在和他友好交流友誼中。」
「什麼?」
米契心裡浮現大大的問號,我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聽得懂,但連起來就聽不懂了。什麼叫友好交流友誼?他們的關係有那麼好嗎?
米契覺得被騙了,但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沈霧呼吸急促不說,還時常夾雜著乒桌球乓的聲響。
真不是他心臟,是沈霧真的很奇怪。
「那你……早點回來。」
米契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不確定葉柏然是不是正站在沈霧身旁,有的話還是等他回來說好了。
掛斷。
通話界面都還沒退出,身後就出現一隻手把我的手環給扒拉掉了。
「很吵。」
葉柏然很不滿,看著我被一通電話給轉移了注意力,這讓他有種連普普通通的電話都比不過的感覺。
於是,他關閉了終端,將手環扔到了犄角旮旯里。
我眼角抽搐,心疼碎掉的手環,然後狠狠給了葉柏然一拳。
讓你砸我的手環!
是你的東西嘛你就砸!賠錢!賠錢!
我打的很兇,保證能給他打爽了。
葉柏然出手格擋,他當然不會傻愣愣的被我揍,他享受的是勢均力敵的戰鬥,當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他就能暫時忘記病痛帶來的折磨,仿佛自己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戰無不勝的帝國上將。
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凶戾的,惱怒的,忿忿不平的……
看起來真的很鮮活,和他完全不一樣。
被壓在地上,葉柏然的心臟久違地砰砰直跳,他將他的手按在頭頂,從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繩子綁住他的雙手,將他徹底禁錮住。
「你要做什麼?」
葉柏然朝側面看去,只見我坐在地上,茫然地看著地上的一件件工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葉柏然看著他拿起了一個蠟燭,舉著看了好一會兒,放下,又拿起了一根帶刺的鞭子。
「原來這就是你帶我來旅館的原因?你是這樣打算的。」
葉柏然瞳孔微縮,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下去,隨即吊兒郎當地笑起來。
「閉嘴吧。」
我想了想,第一次還是不要玩太大了,萬一把握不好鬧出人命了,我就要去唱鐵窗淚了。
我拿起一根長約一米五的黑色皮鞭,走到葉柏然的面前,用腳踩住了他的小腹,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環,對著他拍了起來。
「還好我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