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然一手抓著我的褲子,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臂,輕輕往下拽。
一下,沒動。
兩下,沒動。
三下——
葉柏然無奈了:「最後一次,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證不再糾纏你。」
我抬起頭,面無表情。
葉柏然繼續哄我:「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被哄得動搖了。
葉柏然又拽了一下,我轉身坐在地板上,和他面對面坐著。
「有話快說。」
我催促道。
葉柏然看著我的臉,忽然有些語塞。
該說什麼?不,應該說怎麼開口呢?
是直接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命定之人是誰?還是旁敲側擊地給他提示,讓他自己去發現?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自己能確定他就是那個人嗎?
他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做過檢測不是嗎?
或許只是高匹配度,不是百分百相配。
無數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在我逐漸暴躁的眼神下,葉柏然輕聲道:「beta是聞不到信息素的,但你可以,我想問的是……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判斷匹配度靠的是信息素,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他也一定有信息素。
我詫異的想著,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該不該說實話呢?暴露的話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呢?
我沒有說話,因為摸不准葉柏然是不是已經掌握了什麼能證明我能釋放信息素證據。
我不信他是無緣無故提出這個問題的。
不確定的話就裝死,免得反駁後被打臉。
葉柏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幾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再次請求:「我……可以聞聞你的信息素嗎?」
這就有些冒犯了。
我剛要開口拒絕。
葉柏然忽然靠了過來,頭抵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扯動我的衣角:「好疼,求求你……」
在療養院觀察了我這麼久,他知道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既然示弱能帶來好處,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何況他真的很疼,疼得快要死了。
我承認他很會裝,畢竟在演這方面我才是專家,可正是因為看出來了他那部分是裝的,也就清楚他是真的很難受。
但我還是沒有答應。
葉柏然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看到了,你往皇太子的身上安了監控器。」
我屏住呼吸。
葉柏然呼出一口氣:「看來你是帶著任務去的,既然你有你的目的,為什麼不試試從我身上找突破口呢?」
他就那麼忠心,覃之鶴究竟給了他什麼,他居然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接近皇太子?
葉柏然又誤會了沈霧和覃之鶴的關係,還以為沈霧的目標是皇太子。
我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