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後,上體育課時,他遇到她,跟她說:「晚上留下來,要是不留下來,我會把我們上次的事發出去。」
發出去?艾嘉起初不明白,霍盛源跟她解釋:「我錄視頻了,你要是敢不配合我,我就發出去,告訴別人是你勾/引我的。」
威脅意味明顯,可他卻是笑著說的,眉眼還是溫柔的,但艾嘉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艾嘉聽到這話,雙手攥成拳頭,渾身都氣得發抖。
她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一秒鐘都不願意給他,卻聽到他還在說:「晚上,來我教室。」
此後,基本每晚她還跟之前一樣,都會去霍盛源的教室,他還是會給她輔導功課,但也只是裝裝樣子,隨便講一講,就讓她自己刷題。
他會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開始對她進行瘋狂的掠/duo。
有時一次,有時兩次,有時從教室移到百花園附近的那個無人的假山。
對艾嘉而言,在教室里,羞恥等級算滿級的話,在假山那兒,羞恥等級是滿級的N倍。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每個月至少上演十五次,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帶她去另一個民用住房裡。
在民用住房裡,比在學校里還要瘋狂、還要激烈。
她的身體、她的心靈、她的靈魂,都被他榨乾了、掏空了。
她成了名副其實的行屍走肉,成績一落千丈,穩居班裡倒數。
老師喊來家長,告訴艾爸,她上課聽講不專心,有很多小動作,總喜歡自言自語。
艾爸當天把她領回家,從路上就開始數落她:「小嘉,你最近是怎麼回事?成績考那麼差,是豬腦子嗎?是不是談戀愛了?老見你回來晚,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在十點前到家!」
艾嘉在霍盛源那兒的錄像越來越多,他是她的主人,他想讓她往東,她不能往西,但爸爸的話,她也要聽。
她把爸爸的時間要求告訴了霍盛源,霍盛源笑容詭異:「可以啊,十點前我送你回家。」
這以後,霍盛源成了艾嘉明面上的護花使者,惹得霍盛源的迷妹們紛紛艷羨。
但只有艾嘉知道,霍盛源這是在做假好人,他會在她家樓下等著,等她爸爸房間的燈熄滅了,就喊她下去,把她帶到附近的小旅館,來一場場酣暢淋漓地肆虐。
霍盛源成了艾嘉每晚失眠的罪魁禍首,成了她噩夢的始作俑者。
她曾想過反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偷偷用針孔攝像機錄下了他對她的無情踐踏。
她想起了有一次,在假山後面,那雙看著她的眼睛,是溫姍,她看到了霍盛源對她的暴行。
艾嘉去找溫姍,想拉一個同盟軍,幫自己作證,去證明她才是被欺負的一方,她才沒有勾/引那個禽獸。
溫姍靜靜聽完,最終搖搖頭說:「不好意思,幫不了你。」
她要走,艾嘉緊緊地拽住她的胳膊,像拽著最後一根稻草:「求求你,學姐,幫幫我,好嗎?」
溫姍甩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道:「他比我們想像中要可怕,也要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有這個,我有這個。」艾嘉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拿出針孔攝像機,「這裡面是他……對我做的事。」
「侵犯」兩個字,終究沒法說出口。
「沒用的。」溫姍不為所動。
「學姐,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艾嘉實在沒辦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裡不斷地說著「求求你了」。
她放棄了所有的尊嚴,只想擺脫那個青面獠牙的厲鬼。
可現在溫姍告訴她「沒用的。」「不要去做無謂的抵抗。」「認命吧!」,粉碎了她對未來僅存的一點幻想。
……
那天,滿月當空,月光如鹽霜般灑了一路,亮如白晝,卻沒有一絲光能鑽進她的世界。
她騎著自行車,很慢很慢,慢得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
她掉進了霍盛源布下天羅地網的沼澤地里,越陷越深,拔不出來了。
她的世界沒有星星了,也沒有粉紅色城堡了。
她不是什麼沉睡公主,她是灰姑娘,還沒有穿過水晶鞋、坐過南瓜馬車,她就被壞巫師抓去了一個名叫「地獄」的牢籠。
回到家,艾嘉沒有開燈,完全放任自己被黑暗包裹。
她無力地走到窗前,望著窗台上擺放的一盆海棠花,在夜色中悄然怒放。
她想起當初遲予辰送給她的場景,那是三月初,遲予辰送的時候,還是一株瘦弱的小樹。
艾嘉並不想要,不是不喜歡,而是她都照顧不了自己,何況去照顧花。
但遲予辰跟她說:「小嘉同學,海棠花又叫解語花,你不開心了,就找它說說話,它能懂你的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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