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被她的眼神刺到,心一堵,苦笑道:「我回去的時候念安已經起了紅疹。家裡人都知道念安的過敏源,不會往家裡買那些東西,而且我查過監控,巧克力被故意遺落在二樓的房間門口。」
宿歡說話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時秋白,「念安生日那天只有一個人上過樓。」
沈星嶼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時秋白,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懷疑。
時秋白聽出她話里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一斂,嚴肅道:「宿總,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玩意兒是我留下的?」
「秋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沈星嶼相信,就算是時秋白再黑化成為反派,也不至於現在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就是就是!」時秋白隨聲附和,「能上二樓的又不只我一個人,誰知道東西是誰放哪兒想嫁禍給我。」
她話鋒一轉,故作疑惑地問:「再說你閨女也不是一歲兩歲,她既然知道是巧克力,為什麼還要吃進去?」
是啊,念安已經六歲了,性格雖敏感傲嬌,卻有些早熟,有時候和一個小大人一樣,又為什麼會在明知道自己過敏的情況下把巧克力吃了?
沈星嶼眉尖微蹙,目光不善地看著宿歡,心中有些對於她的做法有些惱怒。
且不說念安不可能會自己將巧克力吃了,就即便是真的,也肯定和宿歡脫不了干係。
以為用女兒的生命安全就能威脅到她了嗎?
沈星嶼瞬間冷了臉,「我有時間會過去看安安的,但絕對不會是現在,也絕對不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沒有明說,但宿歡明白她誤會了。
她張口想解釋,時秋白已經出聲打斷,「我建議宿總再回去查查,畢竟我有腦子,不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她冷笑著,就差把沒腦子三個字扔在沈星嶼臉上了。
到底是有多蠢的人才會把算計做得這麼明目張胆,時秋白原以為宿歡是個聰明人,可是在過去六年裡她的表現來看,蠢貨無疑了。
聽出她在罵自己,宿歡臉一沉,眸子瞬間冷了下去。
時秋白還覺不夠,繼續用沈星嶼刺激她,「姐姐,我們一會兒去逛街吧?順便再給你買一些日常用品,把東西都添置一下,畢竟以後都要用。」
「還有還有,明天就要出差了,還得買行李箱。但是現在和那邊溝通來不及了,只能委屈姐姐先和我一起住了。」她抱著沈星嶼的胳膊,雙眸亮晶晶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看不出一絲的勉強。
宿歡的臉色越來越沉,死死地盯著時秋白,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刀光劍影,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時秋白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沈星嶼連忙捂住時秋白的嘴,乾笑一聲,「好好好,一會兒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