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嬋微微抬眸,「不用,那藥吃一頓就夠了。」
「好吧。」明離說,隨即想起她問了兩個問題,姐姐只回答了一個,猶豫著要不要說第三次,一陣微涼忽地竄上她手背。
沈嬋輕輕牽著她的手,神色柔和,「我想給師姐發個飛信,但我如今身體還沒恢復好,所以……」
明離懂她的意思,扣著沈嬋的手爬起來,坐在沈嬋身邊。指尖靈力微動,一張懸空的泛著光的紙落在了沈嬋膝蓋上。
「姐姐寫吧。」
明離原以為姐姐要把病症和成玉師姐說一下,沒想到只是簡單地問好,以及打聽成玉師姐什麼時候回來。
少女努著嘴將紙捲起來,偷偷瞟著沈嬋的神色,「姐姐不多寫點,畢竟姐姐好久沒見成玉師姐了。」
微涼的手指在掌心動了動,明離聽見姐姐說:「就這些。」
明離笑了一下,抬手一揮,那信便化作了一束光,嗖的一下消失在眼前。
她牽著沈嬋的手,慢慢歪著身子,慢慢靠在了沈嬋肩膀上,「姐姐和成玉師姐關係真好,師姐的藥房都可以自由出入呢。」
語氣裡帶了點拈酸吃醋的意味,更多的是撒嬌。
靠著的那具身體僵了一下,明離低著頭,淺淺勾著唇角,故作矜持地等著沈嬋來哄人。
她可是姐姐的新婚妻子誒!就算這個醋吃得有些無理,姐姐應該也會包容她吧,畢竟私底下吃醋可以看做小情侶之間的情趣,能增加婦妻感情。
更別說這口醋可不是全無道理,也不能算她小心眼。
當然了如果姐姐不來哄她,那也沒什麼,明離會把自己哄好的。
明離有些悲傷地想著,忽而聽到沈嬋吸了一口氣。
笨蛋姐姐,沒哄過人吧,這就開始頭疼了?
她甜滋滋地想著,臉頰在沈嬋肩膀上蹭了蹭,一隻手不知不覺攬到了沈嬋腰後,心滿意足地靠著。
下一瞬沈嬋說話了:「師姐和我什麼也沒有。」
明離抬起頭,往沈嬋身上壓,「那為什麼只有姐姐能自由進出閣主的藥房?別人就算進去,也得要拿著閣主令牌才能進去的。」
沈嬋反駁:「藥童也能進去。」
想了想,又補充道,「掌門也能進。」
藥童要幫忙抓藥,自然能進,掌門是青雲門的老大,自然也能進,明離皺著眉,惡意揣測起來,「我覺得成玉師姐待你不一般。」
一瞬間她聯想起許多事,「之前聽聞姐姐把藥閣掀翻了,還有大半夜跑去把藥閣里的竹子全砍了,就這樣成玉師姐都沒生氣。」
沈嬋漆黑的眼瞳里看不出什麼情緒:「我賠錢了,賠很多。」
這實在太有說服力,明離不說話了。後知後覺自己是來了氣,她抬起另一隻手順了順胸口,仰頭看著沈嬋,「那姐姐說喜歡我。」
沈嬋似在思考。
明離有些生氣,親也親了,搞也搞了,這個事情姐姐居然還要思考,她有些著急地摟著沈嬋,把人往自己懷裡拉,「你——」
「喜歡你。」沈嬋冷淡的嗓音打斷明離的話。
明離愣了一下,眼睛彎彎的,雙手勾在沈嬋的脖子後,若有似無地蹭著沈嬋的後頸——沈嬋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原本平滑的後頸慢慢現出一個小小的腺體。
明離這幾天發現了一件事,只要姐姐對她有欲望,這個小小的東西就會出現。
姐姐確實是喜歡她的,姐姐沒有在說謊。
少女臉上終於浮現稱心如意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下一瞬她輕輕往前,兩排牙齒輕輕張開,在沈嬋下唇柔柔一咬,牙齒抵著唇肉陷下去一塊,她聽見沈嬋呼吸凝滯。明離松嘴,被壓下去的粉唇即刻回彈上來。
這算作姐姐剛才猶豫的小懲罰。
明離把手放下來,握住沈嬋的腰,把人撈到了懷裡,坐在她的腿上。
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往沈嬋後頸看去,明離眨了眨眼,目光移向沈嬋水潤的眼,順著沈嬋挺直的鼻往下,落在了瑩潤的唇上。
她等了好一會兒,沈嬋才閉眼親上來,馥郁芬芳包裹著明離的氣息。
冷香裹了上來,被沈嬋觸碰到的皮膚開始發熱,明離邊親邊想,果然無論何時和姐姐做這種事,她腦海里都只有一個感受,快活。
姐姐的嘴巴怎麼這麼軟呢,她恍惚中感覺自己陷入一個柔軟溫熱的囚籠里,樂不思蜀,快要溺斃在這種溫柔的窒息里。
她樂意。
明離樂呵呵想著,手上一點也不肯閒下來,在沈嬋的衣襟里流連還不夠,在明離還沒發覺的時候,手已經把沈嬋的裙子撩起來了。
發覺是因為沈嬋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