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常年臥床養病的郁老爺子,更擔心大師算的那個「喪事」很有可能指的是自己,就更加著急郁延快點結婚了。
只是這個長孫實在難以掌控,現在他名下的公司又多了一家成功上市,他個人的身價頓時倍增,在郁家這個錯綜複雜的勢力角斗場中,明顯有了更多的籌碼,自然就更加不聽郁家長輩的話了。
就連郁啟洋這個親生父親出馬,也沒有用。
最終他們在郁延面前,只能選擇妥協。
謝非然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來去脈,他只知道郁延已經決定好這個日子,那自己只要配合就行。
「我知道了。」
他乖乖回應,然後又想到其他事情,不禁好奇地追問,「哥哥,這日子不會太趕嗎?你不是工作很忙嗎?」
「沒事。」郁延更是握緊了他的手,力道並不是很大,卻能感覺到那種堅定,「我最近很忙,就是為了在那個時候抽出空來。」
「那就好。」
謝非然回他,不自覺看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右手,發現郁延一直都很小心的避開碰觸到他的傷口。
這點真的很細心。
「你對婚禮有什麼要求麼?」
郁延又問。
本來就是利益交換的聯姻,還是謝家厚著臉皮高攀上郁家的,謝非然很有自知之明,並不會有提出什麼要求的想法。
就算郁延看起來很為他著想的模樣,但他也照樣保持著人間清醒,知道這只是對方尊重他意願的涵養,又不是真的兩情相悅才結婚的,他又怎麼可以得寸進尺。
他會答應這個聯姻,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錢罷了。
絕對不能因為甲方爸爸的一時體貼,就迷失了身為乙方的自覺。
於是他溫順地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要求,一切聽哥哥的安排。」
「不要不敢說。」
郁延一本正經地提醒他。
「沒有,我真的沒有什麼要求。」
謝非然連忙重申。
郁延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才淡淡地應了聲,「嗯。」
謝非然看不透他的想法,只知道聽他的話肯定是沒錯的。
車內的氛圍很快又安靜下來。
謝非然這時朝車窗外那邊看,然後很快就發現這路線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發現這都快到他外婆所在的醫院那邊了,便忍不住問,「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難道他的住處也正好在那醫院附近?
可那醫院附近並沒有什麼高檔小區,全都是普通小區,而且還都是老小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