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對葉家的人我有分寸,肯定不會走近。」江言拿出遙控板,將調節成16度的空調調成了26度。
手機在兜里震動,他拿出來看。
是金子總會柯拉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吃銅鑼灣。你不回來找我,我就去抱周高寒大腿了。]
江言面無表情地回覆:[去抱啊,和他破冰。]
在醫院裡,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江言不著急走,因為他知道師父無聊得長毛。兩個半小時之後,他等花詠夏睡著了才起身,剛剛出門就遇上醫生:「大夫,您好,請問我師父怎麼樣了?」
醫生駐足,認出這就是那天送病人來的男生:「哦,325的病人嗎?他恢復得還行,只不過以後可不能過於勞累。」
「好。」江言往心裡記,「那……沒有生命危險吧?」
「沒有,但是他這種情況……切記不能勞累。」醫生語重心長。
江言點了點頭,謝過醫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會攔住鄭直賢的踢館請求。
離開醫院,江言去取車,一路暢通地騎回學校。這時候宿管要求每個宿舍檢查電線,他又連忙趕回宿舍,一推開門,首先看到的是金丞的行李箱。不是很大,小小的一個,放著他的家當。
行李箱上有幾道裂紋。因為昨晚金丞沒在宿舍住,還沒來得及收拾。江言先把行李箱放一邊,再去檢查,餘光不經意看到了一樣東西。
書桌一角,放著一盒新開的薄荷煙。
金丞的?看來金丞不僅聞出自己藏匿的煙味,還打算同流合污?江言拿起煙盒看了看,仿佛拿起了一個標明「我是陷阱」的東西。他打開煙盒,抽出一支嗅了嗅,剛剛放進嘴裡……
刷,401的房門就打開了。
「我就知道你抽菸。」金丞一直在外頭貓著。
窗外剛好有光投進來,明暗色塊不僅沒有模糊江言臉上的邊界,反而增加了清晰和精緻。金丞走到他面前去,將那支菸嘴微濕的薄荷煙夾了過來。
當著江言的面,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金丞舔了下嘴唇:「學長,你在宿舍抽菸,這可是違規亂紀,這麼大一個把柄掉我手裡,你說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江言倒是想看看他還能威脅到什麼地步。
「喂,你現在可是被我抓包,先清楚立場。」金丞抿了下柔軟的唇珠,點了點自己的左臉頰,舒展地笑開了,「親一個,我就幫你瞞著,然後咱倆一起同流合污進學生會。咱們不爭了,讓一讓,你讓我一年。」
江言看著他的臉蛋,很想試試捏一把。
「怎麼,不想親?我這乾乾淨淨的臉蛋兒,你親我,不虧。」金丞往前一近,又拿起他桌上的香水,照著上頭的英文字母讀,「F……F……什麼rench,後頭這個我認識,Lover,愛人……連起來什麼意思?」
這文盲。江言開始掃盲:「法國情人。你是沒上過學麼?」
「上過,英語不好。」金丞把香水放下,勾著手指頭將江言的領口拉開,聞聞,「中藥味?這麼苦?別人噴香水,你怎麼噴苦水?」
江言將他的手撥開。「我小時候總是喝中藥,習慣了。」
「怪不得我一見到你就覺得你有種病美人的氛圍,敢情你真是個病包兒。」金丞逗得差不多了,再次點點面頰,「親,還是不親吶?」
「你去找周高寒了麼?」江言卻換了話題,「今天周高寒把跆拳道專業約好的採訪給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