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完,金丞內心忽然多了一層負罪感,自己這是幹什麼了,突然就成了始亂終棄的渣男,還是那種「拋妻棄子」,把江言玩完就扔的類型?
「行行行,我給你打飯去,你別掉眼淚了。」金丞服了,真受不了這大小姐!
這天晚上江言是在宿舍里吃飯,吃飯的時候金丞去幫他打了水,洗了運動毛巾和隊服T恤,就差再給他刷刷鞋。晚上訓練時祝白白先衝過來,圍著大師兄左看右看,心痛難當:「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被人害了。」江言直言不諱,名里有「言」的人什麼都敢說。
「誰!」祝白白氣得頭髮絲髮直。
「金丞。」江言看了一眼不遠處。
金丞正在和別人靜態壓腿,對著別人敞開了大腿。呵,「風塵」又要和別人套近乎。
「我就知道!」祝白白在問之前已經有了答案,「那你現在怎麼辦?吃藥了嗎?」
「不用吃,兩三天就好了,周隊醫說的。吃藥要報備,而且抗過敏的藥物還容易導致嗜睡,我不想影響訓練。」江言在師弟面前永遠剛正不阿,拿出了大師兄的風度來。不一會兒祝白白走了,陶晴綠拎著一盒酸奶走了過來:「聽周隊醫說你過敏了?」
「把酸奶拿遠一點,我應激。」江言根本不想看那個瓶子。
「我這還好心好意給你買的呢,來,我看看。」陶晴綠從小和他鬧習慣了,一上來就拽下了江言的大口罩,「我的天啊,疼不疼?」
她想用手摸摸,因為兩個人太熟悉了,所以手指尖碰到江言鼻尖上時江言也沒躲,只是垂著眼睛嘆氣:「不疼,就是丑了。」
「不醜,你就算脫皮了也是最帥的。」陶晴綠大大咧咧地勸。
江言馬上瞪大眼睛:「我脫皮了?」
「過敏到最後都會脫一點點,一點點……」陶晴綠邊說邊往後退,「那個,我去訓練了啊,師兄你別擔心,麼麼噠!」
說完,惹了禍的陶晴綠跑了,留下一個原地裂開的江言。還會脫皮……脫皮……脫……皮……
不遠處,被游俊宇壓著大腿的金丞默默地換了個姿勢,陶晴綠怎麼和江言那麼親密?而且她伸手的時候江言都沒躲。憑什麼啊?
這一晚上的訓練主要是靜態壓腿,抻一抻腿筋,同時將緊張一整天的肌肉拉開,以待來日。等到晚間訓練完成後今天才算畫上句號,各項目回宿舍休息,江言躺在床上,指揮金丞去給他洗隊服褲子,金丞抱著個盆就出去了,剛好蕭行洗澡回來。
「你沒事吧?」蕭行剛洗完,圍著個浴巾就回來了。
「沒事?我現在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江言摸著乾巴巴的嘴角,「我馬上就要換一張臉皮了。」
什麼?蕭行著實聽不懂,這什麼毛病?去年江言不這樣啊!
這一個晚上給金丞累夠嗆,不僅伺候人洗臉刷牙還要洗衣服,所以一躺上床就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時間流逝。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夜裡會多愁善感一下,畢竟距離目標越近就越殘酷,結果再睜眼時教練已經吹起床哨了,集訓全方位地「壓榨」他們的剩餘體力和精力,誰也別想胡思亂想。
都上場去練!人還能胡思亂想就說明練得不夠!
今天一上來就是3000米,吃過早飯是常規性訓練,等到第一波結束,金丞正靠著祝白白休息喘氣,只見許明帶著一群男生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