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那幾個就更不可能了。楊秋老前輩就算把他自己關洗手間都不會關別人。
奇怪, 金丞靠著盥洗台,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褲兜,想要抽一根煙靜一靜。但這樣一摸就摸了個空, 別說煙了, 基地連打火機都找不著。
到底是誰呢?金丞只能無聊地盤他的小芒狗, 等待營救英雄的美人從天而降,將他從一片荒蕪之地抱出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十幾分鐘後洗手間被人敲響,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聲響落在金丞耳朵里可不一樣, 他的美來了!
緊接著門外有了一些異樣聲響,應該是在搬東西,大概率就是那東西堵住了門, 把自己無助可憐關押起來。大言不慚撒謊的金丞已經裝出了一副可憐樣,還擰開水龍將水往臉上拍拍。
哈哈,這是什麼勾欄的做派啊,好喜歡。
等到那扇門被完全推開,金丞像被虐待的受困小鳥飛向了可靠的豐巢,一頭撞入營救者的懷抱,牢牢抓住不放。
「算你來得早!」金丞半真半假地抱怨,咣當一下反正撞上了。
然而頭頂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急不躁充滿耐心,也沒有急著推開他:「同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啊?認錯人?金丞抱著人家一臉茫然地抬起了腦袋,活像小貓被拎了後頸皮,反應也木呆呆的。我操,確實是認錯了人,撞進了一個完全沒印象的學長懷裡。
金丞今年大一,首體大集訓隊裡不是同級就是學長,這位穿著學校的隊服,同樣也是通過了學校卡顏局的審核入校的吧?金丞歪著頭看了他兩秒,然後說:「學長你叫什麼啊?你長得真好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學長微微一笑,像一朵花在面前含羞地開了。不過金丞沒有等來學長的回覆,反而等來了……臉上還濕漉漉未乾的江言。
江言站在旁邊只是晚了一步,面膜被急急忙忙摘下來還沒顧得上擦臉。「屈南學長?」
那溫潤可靠的學長輕微地點了下頭:「江言?你怎麼過來了?」
「哦,我當然要過來啦。」江言像慢動作一樣機械性地拍了拍手,「我要是不過來,就沒有人磕你倆了。」
「磕什麼啊……我只是不小心路過。」屈南難為情地推開金丞,「小學弟被人關在洗手間裡了,剛好我路過就幫一把。」
「是啊是啊,他被人關在洗手間裡,剛好你就路過呢,我都有點兒磕你倆了。」江言親切地笑著,然而這個笑容落在金丞眼里就不是那麼回事兒,有種冷氣森森的逼迫感。
金丞嘻嘻哈哈地退後一步,大笑著說:「原來是屈南學長,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
「我是跳高的,今年研一,所以和你們本科生接觸不多。我們研究生的校區和本校區太遠了。」屈南失落地搖了搖頭,又問,「你是惹上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