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言看著壓住自己手背的那隻手,「我真害怕啊。」
「別怕,我不欺負自己人。」金丞放下豪言壯志,「你乖一點,我就罩你。」
江言只是盯著金丞的手指尖看,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想什麼,半分鐘後回以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好啊。」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如此緩慢的動作,外加江言身上若有似無的那股藥香。金丞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別管是什麼類型的美人帥哥,甚至外國人,該撩撥撩撥,該放手放手,從來沒怎麼大動心弦。可這實實在在的視覺張力排山倒海撲面而來,一下子他懂了一句話,這就叫「美貌暴擊」。
原來美貌真是有殺傷力的。
沉浸在暴擊的餘韻當中,金丞走馬看花一樣聽完了下午的會議,時不時地看一眼江言。兩個人那天莫名其妙的接吻又一次沖入回憶,金丞又一次想起了那份溫熱和濕潤。
淺淺一口,回味無窮。
「誒。」於是他碰碰江言。
「又幹什麼?」江言一邊做筆記一邊問,「又要提出什麼很過分的要求了?你別想了,就算你逼迫我,我也不會做的。」
「我本來都把這事給忘記了,你提起來可不怪我。下午要開腿,你幫我壓。」金丞又開始使喚人了。
「我拒絕,壓腿太親密了。」江言卻反抗了一下。
然而反抗無效,金丞執意要他:「就要你,你越拒絕我越覺得有意思,今天你不止幫我壓腿,晚上還要幫我搓搓後背。」
「你這是逼我。」江言剛剛說完,金丞的手又不老實地伸過來,在他手背上畫圈圈,「你可真變態啊。」
「還好吧。」金丞心想,我對你已經非常收斂了呢。
會議結束之後各項目跟隨教練帶回,金丞特意從田徑隊那邊繞開,生怕一會兒祝傑又被自己喚醒什麼殺戮的欲望。開會就是休息了,所有人到齊之後直接進入熱身,金丞帶著自己的小跟班江言找到了橫木,一踢腿,兩個人同時把腳後跟放在橫木上。
「好像舞蹈生哦。」金丞忍不住調侃。
「還是別像舞蹈生了。」江言將腳尖勾緊,同時兩隻手壓在膝關節上,直腰、挺背、直髖關節擺正,熟練地將身體拉成一條直線。他和金丞同時下壓上身做壓振動作,這條腿做完就換另外一條腿。
緊接著是側壓腿、後壓腿、前壓腿和仆步壓腿,兩條腿的韌帶都壓成了猴皮筋,收縮自如,在彈性功能保持的狀況下還要強韌。金丞全套靜態壓腿完成時兩個臉蛋紅撲撲的,難得有了幾分血色。他找了個沒人的牆面躺下來,朝著江言勾了勾手指頭。
「來,過來。」
「又要逼迫我了?」江言皺著眉心走過去,一隻腳固定著金丞的左大腿,而另外一隻腳把金丞的右大腿往上抬。
「咱倆關係好我才使喚你呢,你瞧,我怎麼不使喚祝白白?」金丞開始給人家洗腦,「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和我說……嘶……疼疼疼。」
「不疼。」江言笑著繼續。
「不是你的腿,你當然不疼。」金丞不想他撕腿撕這麼快,「咱倆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吧?再說了,我今天……嘶……真的挺疼的,你慢點兒。」
「不疼啊。」江言調整了一下左腳的位置,貼近金丞的右大腿根兒。
「我真的疼,今天我這雙腿可是跑贏了祝傑呢,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嚇人。」金丞想起來還一陣後怕。沒想到江言蹲了下來,一隻手把住他的右大腿根,另外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左大腿根,像撕螃蟹腿那樣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