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兒滾出來的?」王子游看著白洋。
「首體大滾出來的。」白洋將金丞往後推了推,生氣歸生氣,破壞學校集訓大計劃回去可要吃處分,「金丞,你先回去吧。」
白隊都出來了,金丞只能一個勁兒地降火。他不是不生氣,而是不願意掃白隊的面子,在別人面前他不願意讓本校的人下不來台。就在他們溝通時,跑過來的校友越來越多,金丞扶著江言往旁邊走去,陶文昌扶住了江言的另外一條胳膊。
「怎麼了?」陶文昌開口問。
江言搖搖頭,將袖口往上卷了卷:「摔了一跤,不礙事。」
「真不礙事?」陶文昌不覺得,「腿上怎麼樣?」
江言穿的是長褲,剛要低頭挽褲腿,金丞蹲下幫他挽起來了,一看嚇了一跳:「破了!」
膝蓋上有一塊小小的擦傷,雖然面積只有一個硬幣那麼大,可是紅紅的血絲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陶文昌也跟著低頭瞧了一眼,連忙說:「走吧,我帶你去找隊醫,最起碼貼個創口貼。」
江言苦笑了一下:「好擔心留疤。」
「你別臭美了,求求你了。」陶文昌真想對著他的臉來一拳,「金丞,你先去找你教練,實在不行你等等白隊。我帶江言先走。」
金丞這才鬆開江言的手臂,眉宇間儘是擔憂:「那你一定扶穩他,他……」
他身體狀況可不容樂觀,他有絕症!金丞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看著昌哥帶上江言走遠了。走著走著,祝白白髮現事態嚴重也跟了上去,金丞掉頭再去找白隊和教練,剛好和解決完畢的白洋撞了個滿懷。
「嘶……」白洋被撞得揉了揉胸口,「你以後學著看看路。」
「對不起白隊,我太著急了。剛才也是我心急。不過這也不能怪我,你不知道,他們太欺負人了。」金丞百分百歉意地道歉,已經做好了會被批評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白洋往前一步,撥弄著他的後腦勺一起往休息區走。
「我怎麼能不知道,到哪兒都有欺負人的人。我們都是被欺負到沒脾氣了,心態早就四平八穩。」
金丞聽完了心裡更難受了:「是我太莽撞。」
「莽撞好,我大一的時候和你一樣,眼睛裡不容沙子,幹什麼都要分出一個勝負來。」白洋帶他坐下,「但是爭一時口舌之快沒什麼意義,你就算今天把王子游打倒在地也不占理,對他構成不了任何傷害。吃虧的總是你。」
金丞乖乖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自我檢討著說:「是,我有點著急。」
「著急的話就好好訓練,在賽場上打過他們,這比什麼都強。」白洋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來,擰開後遞給了金丞,又自己擰開一瓶慢慢喝。金丞再次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認錯態度還不夠好,給白洋找了大麻煩,於是貼近了問:「白隊,你是不是有1啊?」
「噗……」白洋一口水噴出來。
金丞靠著他的肩膀,假裝小貓依人:「我看姚冬有個群,為什麼你在群里?誰是1啊?你怎麼也gay了?」
「沒有,沒有的事,再說你覺得我是0嗎?我就算真gay了也是鐵血純1,如假包換。你啊,把心思都放在訓練上,思維不要太發散。」白洋起手就是一個腦瓜崩,「等等,姚冬沒事給你看群幹什麼?」
差點忘了正事,金丞馬上問:「我一開始問他學校有沒有獎勵基金,比方說,咱們出去打比賽,除了賽方、贊助商給咱們的規定獎金,學校這邊有沒有自己的補助?」
「你經濟有困難了?」白洋的反應非常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