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攥住金丞冰冷的手腕,眼尾夾雜著複雜的神情,慵懶地挪了挪肩膀:「你現在,立刻從我床上滾下去。」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睡。」金丞其實非常喜歡貼著他,江言身體暖和,靠在一起很舒服,「我晚上在你這兒睡吧,這樣我還能照顧你。」
「你,照顧我?」江言的胸口又被人拎了一下,「你非禮我。」
「你身體不好,我怕你夜裡不舒服沒人知道。」金丞拉起被子,蓋住了他們兩個,心里還有別的打算,「明天你開始教我招式吧,我以後只給你一個人花錢。」
「再說吧。」江言將肩膀放平,挨著金丞的右肩膀,就打算這樣睡覺了。
老實講,兩個人一起睡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床窄,手臂和腿伸展不開。而且金丞身上還有那13合1的香精味兒,睡覺還很粘人,哪怕蓋著被子他也要搶地盤,從枕頭到胳膊沒有一樣他不要。江言幾乎一整夜都是側睡,好幾次被金丞擠醒過來。
真難想像,自己和當年的金啟丞居然還有這樣的發展。跆拳道果然不可思議。
不知不覺間江言又睡著了,半夢半醒間又疼醒,睜眼一瞧,自己的左胸口上多了一塊兒口水。
而罪魁禍首正在擦嘴。
「你幹什麼?」江言看著那枚紅色的咬痕。
「想試試口感,沒感覺出軟中帶硬啊。」金丞還在回味,聽到起床哨聲響起後翻身跑下床,像個拔吊無情始亂終棄的變態。江言從枕下抽出濕紙巾,擦掉了胸口的口水,然後默默拿出手機,將還未付款的工具箱從24樣升級到了36樣。
對抗賽在即,滇池訓練接近尾聲,每個人的訓練都上了強度。
上午訓練完成之後,金丞沒走,反而趁著沒人的時候纏住了江言:「你上午幹嘛不理我?」
「訓練的時候我怎麼理你?」江言擦擦汗。
「我都看你了,你不看我,就不行。」金丞強詞奪理,「現在周圍沒人了,你教教我吧。」
原本還以為江言又要拒絕,沒想到這一回江言卻站在了原地。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把揪住金丞腰上的黑帶,往前一拉,毫無防備的金丞頓時失去平衡直接撞在江言胸口上。
「好,就先從貼靠開始。」江言說完將金丞的兩只手反剪,死死壓在了後腰上。
金丞扭動上身,剛才是沒有準備意識,現在再想輕而易舉拉動他已經難了。「可是咱們跆拳道姿勢里沒有反剪一說吧?」
「確實沒有,可如果你和對手貼靠的時候,你敢用雙手擊打麼?」江言用一隻手固定他兩只手腕,另外一隻手順著金丞的黑帶從後腰滑到了前方黑帶的正下方3厘米處。兩個人的大腿站成了右實戰式的前腿交錯狀態,此時此刻兩個人的道服顯得異常單薄。
「黑帶都鬆了,也不知道自己系上?」江言單手就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你教不教我?」金丞問。
「在比賽時,咱們的得分方式不多,防守轉攻擊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直接上頭,這也是你比較擅長的路線。另外一種要先拉開距離,嘗試不要用手,而是交換後撤步。你基本功好,應該一點就透。」江言用黑帶在金丞手腕上捆了兩圈,順手打了一個活結。
黑帶並不細,捆在手腕上十分粗糙,活結也沒有打得太緊,金丞一掙應該就能完美脫落。可是真到他掙紮起來才發覺自己想錯了,這個結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活結都不一樣,越動不是越松,反而是越來越緊。
緊到小臂都動不了了,江言修長的手指滑到金丞的大腿後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