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蠱惑了,你要喝你自己喝。你總這樣介紹我都懷疑你是酒託了。」陶文昌的忘情水才喝三分之一就不敢喝了,後勁兒已經開始上頭。在酒精的作用下,酒吧頓時多出了剛才沒有的氛圍感,微醺的時候最逍遙。
金丞撕了一塊炸雞的肉,去掉皮後才吃:「唉……我可真是慘。」
「怎麼了?」陶文昌問。
從開學到現在的種種回憶漫上心頭,金丞聲如蚊吶:「咱們學校不缺帥哥,可是我看上的怎麼都有主兒了呢?」
「呵。」陶文昌再看一眼江言,那邊那個沒主兒,但是那邊那個在積極地找主兒。
「在滇池,你都不知道祝傑有多凶,他真是一個很不講理的人!」金丞自己亂聊還振振有詞,「我追他,他打我,我追薛業,他還打我。」
「你非要拆人家cp,人家不打你打誰?」陶文昌苦笑,「那可是我大一的時候辛辛苦苦拉上的紅線,你聽話,別讓我太累,老老實實去找自己的姻緣。」
「你就說姚冬吧,原本還以為是冰山美人那款,結果他天天在宿舍里摸他男人的胸。」金丞更委屈了,「昌哥,以後我就追你,追不成你我就去追白隊,反正你倆都單身。」
陶文昌看了看江言的胸口:「那你也找個人摸不就得了。等等,誰告訴你我倆單身?我這是假性單身,隨時隨地能和前女友複合。白洋他是……他可能外頭也有人,就是不往學校帶,沒人能清心寡慾得過4年。他在外頭還租房呢,說不定是金屋藏嬌。」
「還有陳雙……他那麼可愛,還來看我打比賽呢,結果屈南在宿舍里嘬他。天吶,南學長居然把我看上的陳雙給嘬了……」金丞頓時就說不下去了,忍著辣意喝下一大口,「昌哥,你說我好好一個變態,為什麼天天翻車?」
這話……陶文昌就不搭茬了。他敢說嗎?可能因為你背後帶著一個真正的大變態吧,人家都開始摩拳擦掌你還瑪卡巴卡呢。江言也是夠賊的,金丞看上的都有男朋友他才不著急,小金子要是看上單身漢,江言指不定要干出點什麼事來。
江言拿起那杯剛剛調好的「蠱惑」,淺嘗輒止地喝了一口。酒味非常刺激,但是越刺激越甜。
這頓飯吃得很舒服,飯也好,酒也好,都是金丞喜歡的口味。只不過他不勝酒力,醉意像纏綿的情人纏上了他,濕淋淋地環繞他的四肢。但這不是不舒服的那種醉,反而渾身暖烘烘的,懶得動。
網約車停在小清吧門口,江言和陶文昌先把金丞放在后座上。關門之前,陶文昌拍了下江言:「別亂來啊。」
「我沒想亂來。」江言的目光就和一口沒喝似的那麼清醒,「他現在是醉酒,意識不清楚,我要是干點兒什麼就是非法,我沒那麼傻非要當法制咖。」
「你知道就好了,兩個人有話好好說,多交流。」陶文昌點點頭,「你們先回去吧,我剛好去辦點事。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什麼都不能幹!不然我第一個收拾你!」
「放心,我不干。」江言也鄭重地許諾。
等到他上了車,關上車門的一剎那便拿出了手機,給祝白白打了過去。
祝白白陪著師姐們吃飯:「師兄你去哪兒了?我們仨還找你呢。」
「我在外頭。」江言攬著昏昏欲睡的金丞,「今天你回道館住吧,晚上我有點事,用一下宿舍。」
「啊?為什麼?」祝白白不明白。
「聽我的,一會兒你就別回來了,明天直接去上課。以後我再給你解釋。」江言回復。
金丞只聽到江言和別人打電話,但具體說了什麼他聽不清楚。車到東校門,他軟腳蝦一樣跟著江言下了車,那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校門口,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然後他怎麼回來的,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