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樣的人很多。金丞壓下心裡的震動,真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多撐幾年,哪怕上不了奧運,也能去看奧運。
不知不覺間金丞都快忘記耳朵的問題,這人啊,就是適應能力強,一開始一隻耳朵給他鬧得半死不活,現在吃嘛嘛香。能幹競體的人天生不缺奮鬥心,金丞偏要和周圍的「惡勢力」干一場。
「咳咳,我簡短地說兩句啊。」周木蘭給周英華使個眼色,怕他占用太多時間,「這回我不能隨行,我沒辦法照顧你們了。」
「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江言反而勸她。
周木蘭擺擺手,意欲不在這裡。「你們到那邊會有新的理療師,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接到通知,我不知道誰接手。」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一個訓練隊能夠完善運行,除了教練,理療師和隊醫都很重要。孩子們每天都要用,這就是運動員的標配,如果不理療,不做運動保護,就他們這個訓練量下來每個人都要戰損。
畢竟競體就是非正常,特別是賽前集訓。周木蘭的擔憂都在臉上:「到了那邊不管是哪位接手,你們4個都給我一個準信兒,我心裡才有譜。」
「您放心吧,我第一個跟您說。」陶晴綠凡事都搶先,這回也第一個說。
顧夢瑤悄悄地打了個嗝兒,中午吃得太飽了。
簡短的小會結束,4個人回屋收拾行李,拿了1個月的衣服和生活用品。1個小時之後,他們在正門集合,陶文昌和白洋不知何時提前到了,說是來送送他們。
「加油,出息大了!」陶文昌挨個兒摟了摟,「女生我就不抱了啊,哈哈哈。」
顧夢瑤和陶晴綠紛紛笑起來,她們都知道昌學長能言善辯還口吐蓮花。聽說啊,以前是個花花蝴蝶,現在收了心,還有一位很神秘的前女友。前女友據說以前還是本校生,後來啊……當大明星去了!
白洋則是單獨給江言拽過來,審問他:「你和金丞……」
「嗯,成了。」江言點點頭。
「你動作挺快啊!」白洋問,「你怎麼和他表白的?」
江言害羞地低頭:「我靠美色要來了名分。」
白洋一聽就想翻白眼,囑咐了幾句集訓期間別多要,扭身又把金丞叫過來:「你和江言……」
金丞不敢敷衍,因為江言就在背後偷聽:「嗯。」
「這麼快就同意了?他花言巧語了?」白洋不太明白。
金丞雖然不是缺心少肺的傻子,可愛情里的事情他也說不明白:「他,他,他好看啊。」
白洋這一聽,白眼算是徹徹底底飛揚起來,揉著金丞的後腦勺說:「你就光看臉,男人光好看沒用,最沒用的就是臉。」
「嘿嘿。」金丞傻傻地笑了笑,他也知道沒用,但架不住自己就是吃這一套。他都沒敢告訴白隊,江言是個病秧子,將來還要花錢看病。這要是說了,白隊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門婚事。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金丞特意叮囑白隊注意學生會的動向,而後周英華的車就到了。他是本校教練,只能送,不能陪同,心裡一萬個不放心。
車是SUV,金丞頭一個搶了副駕,美滋滋地坐上去:「我就坐這裡吧,挨著教練。」
「你啊,真是個活寶。」周英華可算明白許明為什麼疼這個孩子,嘴甜會哄人,教練小棉襖。
在體院這種地方,出去比賽是常事,除非是學校大規模的參賽行為,比如說田徑隊出發,那是一定要租大巴車了,否則都是個人接送。一行人上了車,在教練的護送下從首體大到北體大,剛剛靠近學校就感受到了體育生的密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