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言巧語。」江言有點爽了。
他們只是在冠軍之路看了看,沒照相,因為這邊有個傳說,比賽之前最好別合影,要踩踩,踩實了冠軍們的足印,等拿了名次再回來。金丞雖然不迷信但是他真怕中了玄學,等從韓國回來再拍照也不遲,現在用力踩踩。
只是,有一件事確實進了他的心。要不要和江言說說自己家裡的狀況?
這麼複雜的家庭構成,一般人能接受嗎?金丞摸著良心說他對江言是動了心,認真的,可是也有點怕,真怕給人嚇跑。
付青雲也時不時能和江言說兩句話,江言並沒有完全不理他,就保持在非常禮貌的社交距離之內,這點讓人最難受。有時候付青雲能猜到自己哪裡惹著他了,可是又覺得不至於,江言又不說。
他要是不喜歡誰就在心里默默拉黑,可面子上絕對不難看。現在他和金丞這麼親近,他倆往那里一站,付青雲好似看到江言陪著祝白白。他對他自己的親師弟才這麼有耐心。
等到他們再回宿舍,邢飛宏的消息就來了,吃飯前要訓練。金丞摩拳擦掌,這可是他參加國訓隊的頭次訓練,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
下午4點整,整裝待發的小將們站在綜合樓的體能訓練室里,每個人都換上了訓練服。男女沒分開,排排站,許明站在正前方,邢飛宏站在他後側方,訓練前的熱血動員就由主教練許明開始。
「人都齊了,我也不多廢話。」許明換上衝鋒衣,腦門兒被昆明的日照曬得反光,「我眼前的你們,就是目前全國跆拳道競技的T1梯隊了。」
這一句話,下頭的人紛紛立正站好,脊梁骨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拎起來。
「國家的重任交給你們了,如果你們再不行,我真不相信別的隊別的人可以勝任!」許明這是真心話,集訓隊他看了這麼多,終於撈回了幾條漏網之魚,特別是江言這條。
隊員們紛紛感覺到那無形的繩索壓在了肩上,多了一層使命感。國家使命人人有責,他們不是為自己打,而是為國而戰。
「外敵強大,咱們必須擰成一股繩。咱們過去在國際上,這個項目上是拿過冠軍的,這說明咱們的體能和訓練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應該是國內的優勢項目。這一個月,咱們要把外協研究透,吃透,上了場就能和訓練時的心態差不多。不要怕,我和你們說這些就是讓你們不要怕,再厲害的外國選手也有他們的劣勢和漏洞,上場要敢打。聽到沒?」許明像個老父親。
「聽到了!」兩排運動員喊。
「好了,我的動員結束,接下來讓邢教練說幾句。」許明後退一步,邢飛宏上前。他並沒開口,鷹一樣銳利的眼神先把每個人都掃了一遍,像是要看到國家隊的心里去。
金丞敏感,他能察覺到邢飛宏對江言的好奇和打量,透著一股子輕視和不信任。
糟糕,這位教練可能就是另一派系的人,大概率不歡迎他們。不行不行,金丞又趕緊否定,不能隨便給別人貼標籤,萬一人家喜歡江言呢。
剛剛這樣想完,邢飛宏那銳利的目光就掃到了自己身上。完了,沖我來的。
「我這個人,不會說太漂亮的話,熟悉我的老隊員肯定都知道,新隊員們以後也會知道。」邢飛宏開口就炸雷,「如果想在國家隊混日子,沒戲。」
這話不就是和今天來的4個人說嘛,江言倒是無所謂,就是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