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點醒了金丞,自己不會給江言打死了吧?
可是一抬頭,江言已經準備好下一輪攻擊,金丞便什麼都顧不得了。如果自己放水的話,江言也會不高興。
作為男朋友,當然就要讓對方高興,所以狠狠打!別客氣!
金丞和江言同時架起了腿,朝著對方拉開了青春正盛的旌旗,對彼此都是旗開得勝的勝負欲。對方的腿就像呼吸,打在身上都是輕飄飄的,可實際上很重,能聽到一腳、一拳實實在在的落錘聲。忽然間金丞一個閃避沒閃好,江言的右腳都快掃到他下巴尖了,狡猾地落在他心口。
大錘落下,剛剛贏了招數的金丞這會兒落敗,被朝後踹飛,摔在了訓練場地上。
邢飛宏緊急喊「暫停」,將江言一起跑過去問:「沒事吧?」
江言這一腿的基本功很足,一般人只能老老實實吃一擊,躲是躲不過去,就看能吃下多少。沒想到金丞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揉著下巴再次看向江言,兩個人的眼里都是心知肚明的笑容和挑釁。
江言你牛逼啊,剛才我就朝你昂了一下下巴,你就這麼踢我?你等著,老子馬上吃一塹長一智!
「沒事!繼續!再來!」金丞越打越上頭,調整好頭盔,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江言也短暫地調整了一下頭盔,金丞總能輕易調動起自己的欲.望。不管是賽場勝負欲還是床上的那個。
對打訓練一組持續10分鐘,再長就不行了,兩個人的腿都抬不起來。結束之後他們累成了喘不上氣的水牛,靠在牆上等降溫,外頭是陰陰的天氣,他們穿短袖,根本不冷。
呼哧,呼哧,呼哧……呼吸聲打著節拍器,金丞冷不丁地踩了江言一腳。
「誒呦……」江言故意很大聲,又很小聲,「謀殺親夫吧你?」
「你剛才幹嘛踹我?」金丞還翻舊帳。
江言兩手打著晃的扎頭發:「你不是也踹我了嘛。你踹別人有這麼兇狠?」
「對我喜歡的人才兇狠呢,對別人我溫柔著呢。」金丞還沒打痛快,「下午咱倆再練!」
「唉,你可真是不識好人心吶,我都不捨得打你。」江言把自己沒用過的運動毛巾遞了過去,其實今天金丞對自己還是留了情的,他喜歡自己嘛,很正常。至少沒有騙招,然後找機會坐自己的臉上。
想著想著,江言一陣躁動和臉紅。
女隊那邊也是這樣練的,所以等到晚訓完全結束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他們4個人的理療時間不夠分了。顧承那邊還有兩個長跑隊的男生沒弄完,就算一會兒勻出來也只能照顧兩個人。
這時候,黝黑的張釗剛好從理療室往外走:「干,你們都來了?」
「今天有點累,所以都來了。」江言說,「不過應該分不過來,我要是排不上就明天做。」
張釗的小腿後側全部都是膏藥,身上也飄著濃烈的藥酒味道。他看了看,嗯,今天是不夠用了,還有兩個女生,於是熱心腸地說:「你們等等,我再打個電話!」
又有場外救援了嗎?金丞累得把下巴放在江言的肩膀上。
幾分鐘後,張釗呲著白牙笑著過來:「走走走,釗哥給你們找了別的理療室!去新游泳館!」
游泳館離這邊遠,江言想了想,讓師妹和顧夢瑤排在這邊,自己和金丞過去。到了晚上北體也很熱鬧,和首體差不多,特別是走到男生宿舍那一片,真可是兩岸猿聲啼不住,就沒有消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