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沒想到江言應了。
「春節前後吧。」花詠夏回答。
江言嗯了一聲,借著今天比賽還未褪去的狂放,難以壓抑對那場比賽的血腥暢想。「別讓師弟上,我上。」
「看看吧,還不確定葉合正的小徒弟什麼量級,他要是輕就和白白打,要是重就和你打。」花詠夏說。
「我隨時都可以上。」江言已經迫不及待,花葉之爭持續這麼久,是時候來一場終點戰。
等到通話結束,金丞從自己床邊彈過去,霸道地坐在了江言旁邊:「出什麼事了?」
「沒事。」江言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想不想看我替我師父一雪前恥?」
「啥?」金丞一激靈。
不是,等等,哥們兒你別這麼玩兒啊,雖然我是知道春節前後咱倆要打一架,但是你也別整得這麼血海深仇啊。你要給你師父一雪前恥就是洗我呢!
江言還處於競技後的巔峰情緒里,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所向披靡,看著牆都想來兩腳。「葉家的人居然敢給我們下戰書……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家不和吧?真想不到他們這麼大膽!」
「咳咳。」大膽的金丞小膽地咳嗽兩下。
「到時候你陪著我去,順便也見見師父,師父和我媽媽肯定都非常喜歡你。」江言仿佛都到了那天了,敵人見面分外眼紅。
金丞眼珠子亂轉,暫時沒開口回答。
「你會去的吧?」江言一把壓住了金丞的手,「我想你去……那場比賽對我很重要,不亞於這次世錦賽。我一定會贏,我想你親眼看著我贏他們。」
「嗯……好啊。」金丞只能這樣說,那天我肯定會去,然後我們以對立的姿態站在同一片競技場上。
為了防止交叉傳染,潘樂山仍舊給金丞送晚飯,同時把江言那份也給送來了。直到今天,金丞才知道跆協這次舉辦的商業賽主要由潘樂山負責,不管是場地、宣傳還是贊助商,都在潘樂山的計劃之內。
潘樂山在門口給飯的時候還和金丞說:「今天花詠夏那邊給了回應,比賽確定參加。你做好準備,回國之後就好好調整狀態。」
「好,我知道。」金丞再次經歷一場天人交戰,拖延症果然是人類死敵,收不了場!
到了晚上還是慣例開會,曹鴻負責給明天參賽的隊員做放鬆理療。快到睡覺時江夜靈才打電話過來,江言躺著接:「喂,找我什麼事?」
「你那邊忙完了?」江夜靈對比賽流程了如指掌,明天是決賽日,今晚他們的事情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會被教練和隊醫占據。
江言打了個哈欠,大腿肌肉被扎了針灸,這會兒火辣辣的。「忙完了。」
這會兒特意打電話,肯定是同意自己和金丞的戀情了吧?江言只能想到這一個,並且做好了準備。沒成想江夜靈嘻嘻一笑:「那你明天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照?」
「啊?」江言腦瓜子都火辣了。
「就今天那個雷歐,好帥啊,要個簽名照。」江夜靈語氣有種虛假的虛偽,「誒呀,我也不是很想要,其實也是幫別人要的。」
「他今天剛打完你兒子,踹得我耳鳴,一雙金眼睛就知道眨啊眨的,要什麼簽名照?」江言可不喜歡雷歐了,什麼男人啊,還抱過金丞。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就是心態好了才要簽名照。他輸了,沒打贏你,我就能美美地看著他的簽名照了。如果他贏了,我就不要了,看他還不夠自己生氣上火的呢。」江夜靈有自己的一套評判標準,世界上的跆拳道運動員千萬萬,怎麼能評價帥不帥呢?
打不過她兒子的,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