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記者拋出了最有熱度的問題:「剛剛在頒獎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插曲,中國選手和意大利選手都沒有參加合影的環節,能否說一說你對此事的看法呢?」
都說韓文,江言和雷歐也聽不懂,倆人就低著頭在哪兒鼓秋獎牌。雖然他倆也語言不通,但倆人就跟玩「找不同」遊戲似的,分別在對方的獎牌上尋找瑕疵。
蔡俊宴這時候說:「首先,這件事情並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曾經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再然後……比賽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獨特的體驗,或許我們都有著一模一樣的勝負欲,但在賽場上金牌只有一個,所以有個人情緒很正常,我表示理解和原諒。」
記者很滿意這個官方回答,不斷地點著頭:「那你有什麼話想對他們說嗎?」
蔡俊宴深吸了一口氣,露出標準的笑容來:「享受比賽,享受生活,歡迎你們來到首爾。最後我要感謝現場的觀眾,堅持不斷地為我進行著應援。我會繼續加油,以跆拳道運動員的身份繼續努力下去,謝謝你們!我愛你們!」
周圍聽得懂的工作人員響起了掌聲,接下來就是江言。江言拿到了他的麥克風,目視著鏡頭。
直播屏幕前的唐基德操控著滑鼠,認真聆聽。
記者先問:「首先我們恭喜江言選手,拿到了本次比賽74公斤級的銀牌。請問對於這個結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言抿了下嘴唇,很害羞似的。
他這樣一笑,另外一邊的白洋就猜到他沒憋好屁,這哥們兒要開麥。
「就是……非常意外吧,畢竟我的最終目標是金牌。但是比賽中確實會遇到許許多多的非個人因素,也會影響到比賽的結果。」江言笑著說。
記者等翻譯說完,又問:「請問你是指中國隊的領隊申請審議這件事嗎?」
「啊?我沒有啊,我指的是身體狀況,我流感了。」江言瞪大眼睛,「我都沒有想到這個事,你怎麼會說這個呢?好意外啊,你怎麼比我還在乎這個問題?」
唐基德那邊噴出了一個笑。
記者聽完有些面色微動,又問:「本次比賽確實遇到了非常嚴重的大規模傳染現象,不少選手都因為流感而損失了部分戰鬥力。那請問江言選手,對於本次比賽的韓國選手,你有什麼想說的呢?」
「想說的挺多,主要是你們的打法太新穎了,我在中國都沒見過。」江言話鋒一轉,「特別是那位朴正俊選手,武力值已經超過了我們預期,直接將我方隊員踹出了鼻血。當然,我並不是說他動作不規範,我是說,我沒見過。」
好傢夥,白洋也笑了。還以為江言會明里暗裡損損蔡俊宴,沒想到連朴正俊都給勺上了。別人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言是「君子報仇,從早到晚」,估計他能嘀嘀咕咕一整年。
「朴正俊選手的比賽你看了沒有?」江言還笑著問記者,「真的是非常精彩啊,希望沒看的觀眾們都去看一看重播。蔡俊宴選手呢,是一位非常堅固本心的選手,他對跆拳道有他非常獨特的理解,所以在一切基礎動作上也會有偏差。但不管怎麼說,比賽已經結束了,金牌在誰脖子上並不重要,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交手。謝謝採訪,就到這裡吧,我要去抽血了。」
江言簡潔地結束了這一段採訪,將話筒遞給了雷歐。
雷歐兩眼都放光,仿佛已經等待多時,專門就等這個時刻。他說話就沒有那麼含蓄了,先是對中國隊的江言進行了一通盛讚,從打法到理念,每一樣都說得清清楚楚。到了蔡俊宴這邊,雷歐更是點名道姓,把犯規動作和他的理解完整地說了出來。
「當第1局判罰的時候,我就……」雷歐歪了一下頭,表示他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