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進去吧。」白洋把車鑰匙還給陶文昌。
「成,跟我來。」江言找准了機會,看到有一個遛狗的男人往偏門去了,他和白洋抬腿跟上去,隱隱約約看到偏門有兩個安保。遛狗男人是刷臉認證,那條馬爾濟斯犬可能是察覺到周圍有人潛伏,警覺地往後看看。
就在偏門還沒關上的時候,江言和白洋蹭了進去,成為了「沒帶卡的業主」。
「你們院這小狗挺可愛的啊。」路過安保時白洋開口,「我最喜歡馬爾濟斯了。」
「是,有時候我在院裡跑步,老能看見它。」江言即刻接話,還和對視的安保打了個招呼,「呦,今天你們怎麼到偏門來了?」
兩個安保其實根本不認識他,結果就是這麼一招半真半假的招數打了個時間差。江言和白洋頭也不回地走了,兩人對院裡不熟悉,去哪裡找F區更是全無招數。小區的夜間地圖就在綠化帶里,他倆愣是誰也不看。
因為安保還沒放下戒心,就在身後盯著呢,他倆要是這樣一瞧就等於坐實了身份,進了院就是兩眼瞎。這一口氣一直提著,直到他們拐彎,江言馬不停蹄地沖向另一個夜間地圖,喃喃自語:「向左,再往右,第3個路口,第2棟。」
白洋冷得搓了搓手,這院可真是有錢人的地方。
叮咚,江言找到了金丞的戶籍地址,迫不及待按響門鈴。不管金啟明是個什麼東西,他都要把金丞帶走,金丞你別怕。
「誰啊?」開門的人是住家阿姨,剛剛把受到驚嚇的金啟明哄睡著。院門一開,頭頂的感應燈也隨之打開,外頭站著兩個陌生的青年。可他們身上的衣服她並不陌生,和金丞少爺的隊服一樣。
「您好,我找金丞,我是他的隊長,隊裡有特殊集訓活動,必須要帶走他。」江言到此時此刻還很理智,他想好了,就算他把金丞帶走也要有正當理由,哪怕金丞不願意見到自己,他一聽到隊裡訓練也會返校。
對金丞來說,跆拳道在心裡的比重很大。
可阿姨卻說:「金丞少爺不在家啊,他沒回來啊。」
「什麼?」江言往裡瞧了瞧,生怕這是金啟明的把戲,「他說他回家了啊!」
「他是回來了,可是又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家呢,我還以為他回學校了呢。」阿姨對金丞的了解不多,但金丞的生活很簡單,基本上就在學校住。江言和白洋的計劃忽然被打斷,正束手無策的時候,江言腦筋一轉,又問:「那請問您,金啟明回來了沒有?哦,是這樣的,他是金丞在學校檔案里留下的第一聯繫人,有時候我們隊裡集訓聯繫不到他本人,就可以找這個聯繫人。這都是通過學校和金丞本人認可的標準流程,現在是國家隊找他。」
「沒有,金啟明少爺也沒回來。」阿姨搖搖頭,要是別人這樣問,她不會無緣無故說東家的信息。但金丞少爺剛從國家隊回來,這一定是又有集訓了。
頭好暈啊……金丞迷迷糊糊地醒來,屋裡好像沒開燈。
這一覺睡得他頭暈目漲,一點都不舒服,脖子還像落枕了,一直歪著。等到他半清醒時才發現為什麼落枕了,敢情身子還真是歪的,一條胳膊杵在床頭,收不回來。
胳膊都酸了,金丞試圖把胳膊收回來,試了試……居然沒動。
怎麼回事?這下金丞完全清醒了,摸著黑看向床頭。他這個姿勢很彆扭,必須跪在枕邊才能摸到床頭櫃,摸下去更是震驚,怎麼……是手銬?
「哥!哥!」金丞叫起來。他想找手機,然而睡前放在枕邊的手機也沒了。
現在幾點了?金丞打開床頭櫃的檯燈,竟然發現屋裡沒有掛鍾,他試圖將手從手銬里滑脫,無濟於事,除非生生剮下一層皮肉!
「哥!哥你回來了嗎?有沒有人啊!」金丞換了個姿勢,兩腳踹在床頭,試圖把床踹翻。
咔,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