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吸了吸鼻子,目光毫不閃躲地撒謊:「普通同學,他追我,我沒接受。」
「我就知道,你怎麼會看得上一個臭小子。」金啟明被取悅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大哥先吃,這裡面沒有下藥。」
「我不要吃,我要吃新的。你去外面給我買新的,當著我的面撕開包裝紙那種。」金丞動用一切機會給自己尋找突破口,「你現在去買,我餓了。」
「那好吧,你等我回來。」金啟明明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但現在時間就在自己的手裡。他離開的時候又把次臥的房門反鎖,這樣即便金丞掙脫了手銬也跑不出來。他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天亮了,江言這一夜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金丞一夜未歸,學校在找,同學和教練也在找。然而真正知道內幕的3個人誰也不敢說實話,只能是等待。伴隨著天亮,江言的眼皮終於支撐不住眼球的酸澀,開始昏昏欲睡。
然而在他閉眼一剎那,又猛然驚醒!
他一驚一乍的,嚇得白洋和陶文昌也沒睡。陶文昌轉過來勸:「你睡會兒,你這樣不睡覺也沒用啊,現在沒消息。」
「唐譽他大概需要多久?」江言的眼眶裡好像一直都是濕潤的。
「他既然已經答應你了,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這可是能給學生會劃拉80萬的人。」陶文昌深信不疑,剩餘80多,說明以前說不定都上百萬了,小型公司的帳上都未必這麼富裕。
白洋也困:「我下去抽根煙,然後買點早點。」
「也不知道金丞吃沒吃早點。」江言神色暗淡。
「不管他吃不吃,你也得吃,你嘔心瀝血地擔心他,不如先把自己照顧好,不然怎麼找?」白洋無奈了都,「你放心,唐譽說他需要時間,又不是管不了。」
「真的麼?」江言求證似的看向白洋。
白洋瞥了他一眼,下車去買早點。陶文昌等他下車才說:「真的,白隊雖然和唐部長不對付,倆人吵了4年了,但是唐部長辦事沒問題。」
「那好,我等。」江言看向別墅區的正門,摩托車就在旁邊停著。他既然什麼都做不了,就在金丞的家門口等著,萬一金啟明回來了呢。
金丞那邊同樣在等,而且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到了中午他偷摸睡了一會兒,而且這個時間還是他自己推算出來的。窗簾一拉上,他只能根據外頭有多亮來計算時間。然而時間的概念一直在偷偷往外溜走,不給他清晰的回應。
沒有了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很難熬。
金啟明送了早飯,午飯也是買了新的三明治,當著他的面擰礦泉水。然而金丞還是不敢吃不敢喝,只動了一口,為了不上廁所也就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左手腕磨破了一整圈,手臂長時間舉著麻痹多時,撐不住的時候他就站起來,可站起來還要彎著腰。
要想手臂舒服,就要在枕頭上蹲著。可是蹲久了腿又沒感覺了。
窗外的光線從明到暗,好像已經進入了夕陽時間段,金丞就是被熬的鷹,頭一點一點的,再一次睡著了,有點撐不住了。
金啟明在客廳辦公,剛剛還採買了很多東西,連紙尿褲和夜壺都買回來了。這房子還真是不錯,如果住得習慣,他就找房東更改一下租賃合同,徹底買下來。手機就放在電腦的一側,他時不時看一眼。
等到電話響起,他迫不及待接起:「喂,出結果了嗎?」
「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可以提前告訴您,但是真正的報告還需要一天。」負責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