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們一起去。」江言答應了。
晚上江言還是要回宿舍住,當他一回到學校時就先得知了一個驚天消息,周高寒和財務部的幾個幹事被學校紀律教育工作組留在校內了,禁止外出。
這幾天江言都在忙金丞的事情,沒顧得上學生會,那肯定是白洋的動作了,說不定已經把錄音和內外帳本給了學校。這可是大事,那筆錢不止是體院的,歸根結底是學校的,學校一定會嚴肅處理!
學生會主席一職空置,接下來就是自我引薦了。江言雖然平時是一個很懶得管這些事的人,他的社交能量控制在一個很平均的水準,有那個功夫不如回宿舍做面膜,獨自發育。但既然答應了唐譽,那他也會好好干,把學生會當作詠夏道館來管理。
第二天,金丞剛睡醒時又聽不見了。
前幾次無聲的世界只停留了幾分鐘,這回時間很長,差不多半小時才走。金丞茫然地躺在床上,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聽力障礙」,原來全聾的世界這麼安靜可怕。
最可怕的是,這種障礙會時時刻刻提醒著你。
等到聲音回來他才下床,白洋去樓下買了點早餐帶上來。「你先吃,我一會兒回宿舍。」
「好,白隊你放心,我自己一個人沒事。」金丞喝熱豆漿,等了一會兒才問,「白隊,你身邊有人有那個……聽力障礙嗎?」
白洋的動作迅速一停。
「有嗎?」金丞又問。
白洋說:「沒有。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嘛?」
「哦,是這樣的,我媽媽不是在療養院嘛,醫生說她可能有點這個。」金丞撒謊順嘴就來,「我就想著,給她找找醫生。」
「這個啊……我還真不知道,沒遇見過。」白洋轉過身去,「回去之後我幫你查一查百度。」
「成,謝謝白隊。」金丞又吸了下鼻子。
江言在10點左右才來,兩人打車直奔鑑定中心。在化驗報告處金丞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人臉識別,確認無誤之後,一個帶密封條的牛皮紙袋才交給他。
「這邊簽一下字就好。」護士提醒他簽字,簽完字,就說明被鑑定人已經取走了。
「好,謝謝。」金丞快速簽字,還沒走出中心大門就開始在小程序里找快遞。江言去買飲料了,金丞把取件地址定位在中心的正門,今天必須要寄出去。
半小時後,同城快遞員終於到了,金丞把牛皮紙袋遞給他:「不用包裝,就這樣直接送吧。」
「好的,是到付嗎?」快遞員問。
江言拿出手機:「我來。」
金丞估計金昭白天不在,所以收件人的姓名換成了一定在家過寒假的金啟星。果然不出所料,金昭真不在,金啟星平時幫媽媽收快遞也習慣了,還以為是媽媽的東西,順手就把牛皮紙袋的塑封條給拆開。
「誒呦喂,小少爺您怎麼給拆開了!」阿姨一眼沒看住,後怕得很。小孩兒不懂事,她可認識那是密封的!
「沒關係啦,我媽媽的東西我都可以拆。」金啟星讓阿姨放心。
「唉,也是。」阿姨幫他收拾屋子,這幾天她也心神不定的。那天大少爺回來,說二少爺不是親生的,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有錢人的日子居然這麼複雜,還真不是親的。
長得那麼不像,怪不得東家一直懷疑呢。
「阿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