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麻煩你們一晚上。」白洋同意了。
江言收拾著碗筷,又問:「明天我們開始冬訓,你們跳高隊呢?」
「我們從初三開始。」白洋擼袖子幫忙,「各隊的時間都不一樣,但大多數就是這一兩天的出入。你們可要加把勁兒,下半學期一開學你們就要開始比賽了。」
「我們項目就這樣,大賽都趕在上半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江言也在計算時間,對跆拳道項目來說確實緊張,忽然間他發現白洋把眼鏡摘掉了,「白隊,你摘眼鏡看得清楚麼?我怎麼總瞧見你摘下來。」
白洋揉著眼睛,把鏡框放在廚台上:「沒度數。」
「沒度數你戴著幹什麼?」江言拿起來瞧瞧,還自己戴了一下,果然0度!
「戴著顯我好看。」白洋開著玩笑,伸手把眼鏡要了回來。
而金丞偷偷摸摸躲在廚房外,聽不到倆人聊什麼呢,但是看得出江言對那個眼鏡框很感興趣。難道說江言喜歡看別人戴眼鏡啊?
這晚上白洋陪著金丞睡覺,江言還是睡在次臥。金丞睡不著,從自己這邊翻到白洋那邊,趴在白隊肩膀上問:「白隊,你說江言還喜歡我嗎?」
白洋困得迷迷瞪瞪的,還得拿手機給他打字:[喜歡,他要是不喜歡幹嘛管你?]
「他說這是因為責任,他現在和我住一起只是因為責任心,不是因為別的。他還說,只要我康復了他就走。」金丞直接趴在白洋的左半邊,在人家身上取暖,「他真走了我怎麼辦?」
白洋給他打字:[那你就纏他。]
「怎麼纏啊?他看上去不太像纏得動的,他很是冷漠!」金丞委委屈屈地埋在白洋胸口。
白洋都痒痒了,趕緊回覆:[你下點兒猛藥啊!男人都心軟,你下猛藥!]
猛藥?什麼叫猛藥?我又不能給他下春天的藥。金丞倒是挺想現在就來一出鑽被窩呢,可是江言現在太冷臉了,他真怕這位跆拳道選手給他踹出來。
不等金丞的猛藥計劃實施,第二天是初二,跆拳道的冬訓正式開始。
好長時間沒見的同學再次見面,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早練時跑步都是樂樂呵呵的,連周英華都沒攔著隊員們聊天。王清清和顧夢瑤自然是圍著金丞轉,上次聯盟賽一別就沒見著他,問師父又說不用她們管,搞得神神秘秘。
「大師姐你就放心吧,我這個能好。」金丞指指耳朵。
「不是耳朵,你血液病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小王八蛋到底瞞了多少?你是一點都不怕死啊!」王清清第一次對師弟動了手,狠狠地抽了他屁股幾下。金丞被抽得亂竄,一猛子跑到顧夢瑤身後:「二師姐救我!」
「我怎麼救你!我也恨不得抽死你!」顧夢瑤掐著金丞的肩膀給他翻了個面兒,啪啪啪幾巴掌掄到他屁股上,專門挑肉多的地方打。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一通,最後又想到他聽不到,白生氣。
「天啊,你小子瞞著我們這麼多,我要是師父一定對你動家法!讓你跪個三天三夜!」王清清邊罵邊寫:[你現在住哪裡?咱們和那邊鬧翻了,你還住在宿舍?]
「住……外頭。」金丞支支吾吾。
顧夢瑤又寫:[外頭是哪裡?]
金丞說:[外頭是……外頭就是租房子啦!師父沒告訴你們嗎?我以為他都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