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很難形容!他是誰?
金丞心裡別彆扭扭的,彆扭程度甚至超過了第一次見到付青雲。江言對付青雲顯然是保持距離的那個人,可現在江言很自然,兩人相談甚歡。轉眼間,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東校門,那個男生笑著和江言說了句什麼,上車之前,甚至兩個人擁抱了一下!
江言居然擁抱!
金丞擰緊眉頭,眉心都夾疼了。江言可不是這樣,他距離感很強的,清清冷冷不近人情,自己當初為了接近他費了多大勁兒,這都不提。可現在江言不止抱了別人,還笑,還笑那麼開心!
完蛋了,金丞第一次意識到他和江言的複合之路沒那麼簡單。因為自己並不是江言世界裡最唯一的那個。感情是很現實又很無情的關係,只要一個人喊停,哪怕另外一個人再不願意也沒法持續下去了。
江言告別唐譽就回了道館,繼續完成他的手語創作。過了好久金丞才來,臉上有著運動過後的紅,也有著不太自然的青白色。
「我畫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教你。」江言說著就給他寫,還把筆記本遞過去。
金丞低頭思考,心口憋得難受,拿著筆記本不肯走。
江言看了過去。
金丞小心翼翼對視著,裝作微笑地問:「剛才,我看見你了。」
「看見我了?」江言指了指自己。
「在東校門,看見你了,你說你回道館了,但當時你在校外。」就是因為太喜歡江言,太捨不得,金丞憋不住一點事,「你和一個男生一起回來,那個男生和你差不多高,穿黑衣服。」
哦,他看見了?江言點了點頭,一個計劃在心裡生成。
「他……挺好看的,是誰啊?」金丞觀察著江言的反應。
江言溫柔地笑了笑,寫道:[一個朋友。]
朋友?為什麼江言想起那個朋友,會笑得那麼溫柔?金丞不止是心口涼了,肚子都涼了,又問:「是你很好的朋友嗎?他來找你幹什麼?他……他和你關係這麼好啊?」
江言再寫:[對,來找我的。我們一起在東食街吃的飯。]
還一起吃飯了。金丞酸得夠嗆,用力地回憶那個男生的長相,再問:「那你幹嘛……不告訴我,你倆在吃飯,還騙我你在道館?」
江言快速地寫道:[我見我的朋友,不用都告訴你吧?]
金丞不吭氣了,捏著筆記本的一角癟了癟嘴:「倒是不用,但是告訴我也沒事啊,我又不說什麼。」
是,你是不說什麼,就是因為你總是不說,所以現在我也不說。江言心裡竊喜,以前總是金丞瞞著別人,現在也讓他嘗嘗被瞞住的滋味吧。
冬訓還在集訓,金丞這一口醋可喝大了,連續一周都沒過去。
江言對他還是很不錯,親自教他手語,陪著他早訓、特訓,但就是不告訴自己那個男生的信息,有時候金丞主動去問,他只是很溫柔地笑著搖搖頭,卻不提任何關鍵信息。
去你大爺的,江言。金丞酸得好想罵人。
但是看到江言認真設計的手語,金丞又罵不出來什麼。
難道這就是一心兩用,他對自己好,也對那個人好?難道這就是人雞分離,他和自己冷臉幹壞事,又和那個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