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邵琅,拿沈言宙的信息素膈應他呢?
顧流年笑著用舌頭頂了下腮然後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他的反應完全在邵琅的意料之內,邵琅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間。
接下來沈言宙的三天易感期邵琅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去隔離室陪著沈言宙,看著那件白襯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沈言宙的易感期結束了。
沈言宙摘下止咬器,止咬器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一些紅印子,易感期結束的沈言宙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去吃飯,易感期的這三天都靠營養液活下去,我嘴裡都沒味了。」
這是邵琅第一次和沈言宙一起吃飯。
看著沈言宙的烤肉,再看看自己的水煮蔬菜邵琅真是一點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吃完飯我去你房間給你做精神疏導。」
邵琅低頭挑了根水煮青菜塞進嘴裡,「好。」
在去邵琅房間之前沈言宙先回自己房間把那件白襯衣手洗了,再用烘乾機烘乾疊好還放進了床頭櫃抽屜里。
兩個人還是坐在椅子上面對面的姿勢,沈言宙伸手捧著邵琅的臉用精神觸手探向了邵琅的精神海。
和以前相比現在邵琅的精神海要好得多,至少大樓和樹木現在不飄在半空中了,雖然大樓仍然是半坍塌的模樣,樹也還都是枯樹。
有一個問題沈言宙一直想問邵琅。
為什麼在邵琅的精神海中那些大樓樹木都是典型的內地城市風格,旁邊卻是一大片猩紅的海洋。
精神海的建設一定程度上會體現出主人的性格特點和回憶好惡。
是因為邵琅喜歡海嗎?
那大海為什麼和鮮血是同樣的顏色。
在梳理完邵琅的精神網之後沈言宙很直白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邵琅面露猶豫。
沈言宙笑著說道:「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是不會逼你的,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也行。」
邵琅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沈言宙發現這好像是邵琅緊張猶豫的時候都會做的動作。
「算了我告訴你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和沈言宙說了陳雪竹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承諾會給她一個富足生活的事情。
但是他特意隱藏了自己害怕蟑螂的事情,吹出去的牛可不能破了。
「但是陳雪竹她這個人好像有什麼渣男探測器,遇到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個男人根本沒給她富足的生活,反而把她所有的錢都捲走了。」
現在回憶起那段時間瘋瘋癲癲的陳雪竹,邵琅都有點後怕。
沈言宙最看不得邵琅這種神情,他手按著邵琅的肩膀很輕地揉了一下,「然後呢?」
「陳雪竹心灰意冷,給我餵了安眠藥打算帶著我一起跳海自殺。」
那是一個瀰漫著濃濃霧氣的盛夏早上,但海水冰涼刺骨。
這些事情家庭氣氛和諧的沈言宙根本都沒想過,如果哪一次出了差錯,那邵琅還會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麼。
想到這沈言宙的喉嚨發緊,「之後是被人救了嗎?」
「之後……救生員發現了我們倆,把我們救上來了。」
邵琅自嘲地笑了一下,「不怕你笑話,在那之後我經常做噩夢,站在第三視角看著陳雪竹一步一步走向海里。」
「我是不喜歡我的母親,但我接受不了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泯滅在大海里。」
沈言宙點了點頭,「不管是精神海里的那個黑線團還是猩紅色的大海,問題都出現在你和陳雪竹身上,或者是你的童年苦難。」
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來治癒。
「所以……你還沒想到辦法?」
「想到了,但是我想這個辦法需要回到高定市……你可以嗎?」
如果想克服童年創傷,一個辦法是原諒,另一個是放棄原諒嘗試接納。
沈言宙感覺邵琅不是那麼容易能接納的人,所以想的第一個辦法就是和邵琅返回高定市面對施害者陳雪竹。
果然在沈言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邵琅的臉不自然得抽動了一下。
邵琅眼神有點慌亂,「這個,一定要回去嗎?」
沈言宙點頭。
「給我點時間想想。」
「沒問題。」
這件事歸根到底是邵琅自己的事情,沈言宙也只是起到一個提建議的作用,最後的決定權還在邵琅身上。
在邵琅還在思考的時候沈言宙悄悄退出了邵琅的房間,然後被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的顧流年和路斐嚇了一跳。
顧流年在他要喊出來的時候搶先一步捂住了沈言宙的嘴然後拉著他往自己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