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還是這樣的話我真的要退出這個項目了。」
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在對自己不利的環境下人都是會像逃離的,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
所以現在沒人說話,沈言宙現在這個情況確實很危險,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顧流年背著邵琅進房間的同時邵琅就已經醒了, 暴躁狀態下的邵琅一拳就把顧流年打趴在了地毯上。
「嘶……」
顧流年抹了一下嘴邊流出的血,他廢了好大勁才把邵琅鉗制在床上,用床單綁著他,又從旁邊的抽屜里找出鎮定劑給邵琅打上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看著邵琅陷入昏迷狀態顧流年去浴室看了一眼自己的嘴角,已經青了,顧流年疼得哼哼兩聲目光落到床上的邵琅身上。
「等你好起來你看我怎麼找你的麻煩吧。」
顧流年又在床邊坐了一會路斐才帶著曾維和阮星河到了房間。
「你快點看看給他做個精神疏導。」
顧流年讓開了一點讓曾維站在了邵琅一邊。
「我剛給他注射了一管鎮定劑,趁著他的精神海現在警惕性不強你看看能不能進入他的精神海。」
曾維點了點頭:「我試試。」
邵琅躺在床上,眉頭緊皺。
曾維拉了把椅子坐在邵琅床邊,他伸出精神觸角探向了邵琅的精神海。
邵琅作為S級哨兵但找不到匹配度在及格線以上的嚮導,精神海幾近報廢,後來才和沈言宙綁定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BML-白塔」的所有人都知道。
當曾維探入邵琅的精神海才意識到匹配度對哨兵和嚮導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嚮導都知道一個沒有嚮導定期進行精神疏導的哨兵精神海會有多糟糕,但是現在邵琅的精神世界已經被沈言宙修復的很好了。
匹配度高的幹什麼都事半功倍。
只是曾維剛在邵琅的精神海里待了兩三秒就被邵琅的潛意識排斥給震出來了。
曾維連人帶椅子全都被掀翻在了地上,給顧流年嚇了一跳連忙把人和椅子扶起來。
「沒事吧?」
曾維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邵琅的精神力強度遠超曾維,他一瞬間無感全無,只能察覺到自己正在一突一突發疼的太陽穴和嗡嗡作響的混亂大腦。
等耳鳴聲過去曾維才徹底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這個時候他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沒關緊的酒店窗戶有風吹進來,曾維看著床上的邵琅無意識打了個寒顫:「沒事,就是被震得有點頭疼,但是我進不去他的精神海了,得再想辦法。」
路斐:「鎮定劑的效果一般什麼時候過去?」
「兩三小時差不多。」
「難道要等著藥效一過就要再續上一針鎮定劑嗎?」
阮星河搖搖頭:「這不是一個長久的辦法,而且很難保證他不會對鎮定劑產生抗藥性。」
曾維嘆了口氣:「現在最好是還是讓沈言宙給他來做精神疏導。」
顧流年擰著眉很兇地把邵琅的頭髮抓亂,「我們現在找不到沈言宙,不然也不會是你和我們一起來藍伽星了。」
在場的人都沒再說話了,路斐只是拍了拍顧流年的肩膀讓他先坐下休息會冷靜一下。
邵琅皺著眉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扶著腦袋坐起來,顧流年及時在他腰後面塞了一個枕頭,讓他靠的舒服一點。
顧流年察覺到對方動作的一頓,看到對方猛地扭過頭看著他,然後眼裡的光一點一點慢慢熄滅。
邵琅抓亂自己後腦勺的頭髮:「我這是……怎麼了?」
顧流年嗤笑一聲:「還怎麼了,你突然跟失了神智一樣朝著大海就走過去了,我把你弄回來你給了我一拳還差點把我胳膊給弄脫臼了。」
邵琅眨眨眼,眼睛哪裡都看了就是不去看自己旁邊的顧流年。
「你現在恢復正常了?」
邵琅很輕地點頭:「嗯。」
「保不准什麼時候又陷入暴躁狀態了……這鎮定劑你還是隨身攜帶著吧。」
「我知道。」
顧流年一隻腳蹬著椅子腿,另一隻腳點在地上控制著椅子讓它來回晃。
「雖然我很不想摻和你們倆的事情,但我怎麼也是你的好兄弟吧?你和沈言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琅轉轉眼珠看向顧流年說道:「我有點渴,想喝水。」
「哦,我去給你拿一瓶。」顧流年從椅子上跳下來沒走幾步就一頓轉向邵琅咬牙切齒地說:「你別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