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散發。」
「這般風度翩翩的公子,一看就是音修啊,也就是身形像了點,其他的根本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我看他真是被謝明整魔怔了,不就是被人拔了次劍嗎?」
「就是……」
謝明面具下的臉沒有表情。
很簡單,他聽見有人喊謝明,於是他便也停下來去看了。
視線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沒看見謝明便收回了視線,拿著自己的蕭,又轉頭走了。
他把自己融入到人群里。
和人一起找謝明。
他和別人一樣,都找不到謝明。
誰都找不到謝明。
「走吧,回去休息吧。」謝明道。
言翊神色複雜:「……好。」
剛剛那喊謝明的人,言翊其實認識……
不能說認識,應該說只是印象較為深刻。
少年時期的言翊性格較為跋扈,那個時候身後有謝明站著,便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有一日他因為謝明總是喝姑娘們遞過來的茶而生謝明的悶氣獨自一人回了客棧,因為正在氣頭上,一個沒注意,跑錯了樓層,進錯了房間。
剛一推門,把正和姑娘春風一度的岩怏嚇得直接交代在那,且似乎有站不起來的意思。
那天那客棧都塌了半截。
岩怏好色,但實力卻不容小覷。
那時的言翊哪裡是岩怏的對手?最後被甩在牆上的時候意識都變得模糊,視線里也只有那朝著自己揮過來的劍光。
是謝明來得及時,他但凡稍微來晚那麼一點點,他都要失去自己這個徒弟。
那也是言翊第一次見謝明如此生氣。
將人打得半死不說,最後在人面前硬生生拔了人家的劍,就那樣隨手扔在了地上。
有了劍意的劍都有靈氣,仿若和自己的主人締結了契約,若非自己的主人,外人不可拔。
若能被拔出來,只能說明對方的實力遠超自己之上。
謝明先前不是沒拔過別人的劍,只是如此這般帶著羞辱含義的拔法,乃是第一次。
不為別的。
因為言翊受了重傷。
「你污染我徒弟的眼睛也就罷了,還把我徒弟打成這樣,今日我必讓你長長記性。」
無比流氓的話,被他冷著眼冷著語氣說出來,無端讓人覺得恐慌。
離開那個地方後,又過了些時日,便聽到了岩怏失去劍意的消息。
聽說他被打得太慘,已經懷疑自己到拔不出劍了……
言翊到如今都說不出個因果出來。
若是真的要怪,便也只能怪自己太小心眼,竟生氣到連樓層都跑錯。
於是他忽然有了一種謝明被整個世道所排擠全是因為自己的感覺。
「在想什麼?」遠離了人群,謝明牽起言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