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也和他說過,這孩子就是他今後的保障,要是孩子沒了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於曲曲這事還是信崔氏的,他如今能好好的嫁入顧府還都是崔氏為他爭取來的。要不被人發現他還在閨中就有了孕,怕是要去浸豬籠的。
「曲曲不會以為我給你的是墮胎藥吧。」顧懷靈手覆上於曲曲放腹部上的手。
「顧姐姐,我沒有這麼認為。」於曲曲輕吸了口氣,有些緊張的道,明明天氣還帶著涼意,他卻生生出了汗。
「我沒有這麼狠的心,罷了,曲曲不信我,那這碗藥便倒了吧。」顧懷靈端著藥碗走到窗前的盆栽面前,往盆栽里澆去。
原本綠意盎然的小葉子被滾燙的藥水澆在泥土上,沒一會便乏了黃。
「以後就還是讓你那小侍人給你煎藥吧。」
於曲曲見此確是鬆了口氣,走上前安慰顧懷靈,「懷靈姐姐,我是習慣了原先那種安胎藥,原先的不太苦。」
「不用擔心,不過就是一碗安胎藥,你這幾日吃得不好吧,人都瘦了些。」顧懷靈手摸了摸於曲曲的腰,正欲開口說他瘦了些的話都有些卡頓了。
於曲曲因著懷孕的緣故,腰握起來都握不住了。
她看著就沒有胃口。
「我讓下人給你熬了些燕窩羹粥,你吃些吧。」
顧懷靈說著還親自掀開蓋子舀粥,盛了兩碗一碗給她自己一碗給於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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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曲曲這幾日過得不錯,警惕心也放了下去,心裡的得意勁也上來了,在府中也就認識於景辭,而且於景辭以前還只有被他欺負的份。
可後來高嫁了王府,還害得他受了罰。於曲曲心裡一直是不甘的,原先他和於景辭都是於家的兒子,他受千寵萬愛,要什麼有什麼。
他看上什麼於景辭都得讓他,可是自打於景辭高嫁,他那套方法就對於景辭沒有用了。
如今他也高嫁到王府,還懷了第一個孩子。於曲曲有些得意,便手扶著孕肚,坐著軟轎到了菡萏院,穿著一身昂貴的稠服,頭上插了幾根金簪子,脖子上也帶了金色的小鈴鐺環。
抬起他現在更高貴的腿落到地上,腳上穿的也是繡著金絲線的軟布鞋子。
從院子裡望去正好看到於景辭此刻在坐在院子裡的鞦韆前盪鞦韆,手裡還拿著書看。
「咳咳。」於曲曲得意的仰著頭,刻意發出聲來,「還不都讓開,你們知道我這肚裡可是懷著這顧王府第一個孩子,我要是要個什麼差錯你們死都賠不起。」
於曲曲衝著攔在門外不讓他進的侍衛威脅道。
「於景辭,我可是你弟弟,你還不叫這些人讓開。」
於景辭聽到這尖尖的聲音,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誰,將手上的書合了起來。
往門外看去,果然是一臉得意的於曲曲。看來於曲曲還是沒長腦著啊,於景辭眼了他一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