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與時間的橋樑,早在他離開時就單向封閉了,記憶里洞口的位置現在是一抹無垠的藍天,越橙無聲嘆息。
唯一的心理安慰是,原本他以為要說服蕭湛然和他一起行動會很難,畢竟青年表現的應激反應很強烈,排斥所有人。
結果越橙只問了一句,蕭湛然就跟他走了,而且是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亦步亦趨。連鳳矜玦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把他催眠了?」越橙無言以對。
蕭湛然安靜跟著少年在楓林在轉悠,全程不言不語。此刻見到越橙嘆氣,突然走上前,伸手按在越橙緊蹙的眉間:「不好看。」
越橙愣了一下,任由他輕輕撫平了眉頭。
這感覺十分眼熟,這一周的發熱期,青年都溫柔地將他擁在懷裡,動作很輕地擦掉他臉上的汗珠或淚珠。
熟悉的聲音好聽如玉石清撞,壓低後帶著電流般的磁性,讓越橙幾乎以為眼前還是那個熟稔親昵的Alpha。
生理期的本能依賴湧上心頭,越橙忍不住用額頭蹭了蹭青年還沒收回去的手。
剎那間,蕭湛然的目光變了。
越橙一驚,身形微微後撤了一步,可惜他的動作快不過單兵。蕭湛然近乎粗魯地,把他按在身後的楓樹樹幹上。
即使越橙剛進化過體質,依然很難立刻從蕭湛然精悍的力量下掙脫,如果動武器,他又怕傷到這人。
蕭湛然一雙異瞳緊盯著少年漂亮的雙唇,目光灼灼,不用問越橙也知道這傢伙要做什麼。
他氣極,這人幾天前剛紳士地表白完,現在就化身為獸性外露的流氓。越橙狠狠一腳跺在蕭湛然軍靴上,左手勾起拳毫不留力地揮出。
蕭湛然像是感覺不到疼,沒有後退一步,單手扣住越橙的手腕,欺身貼近,將他禁錮在楓樹前。
越橙現在是真的動不了了,眼看青年就要吻上來,他羞惱地偏過了頭。
濕熱的薄唇輕輕碰上了少年的耳朵,越橙不由自主激靈了一下。
沒有親到想要的部位,青年也不生氣。反而張口含住了小巧柔軟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越橙感覺自己的身體轟地一下炸開了,渾身燒得像要冒煙,白皙的耳朵瞬間變成通紅。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舌尖輕輕的挑弄都酥麻無比,仿佛有刺刺麻麻的電流經過,忍不住想要求饒。
一片熾紅的楓葉被風吹落,飄至少年的肩頭。越橙被消磨了一半的理智回籠,然而下一秒,他就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蕭湛然,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