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冥難得提起了他的身世,而且還是原文中不曾描述到的身世背景,雲宛白還是升起了幾分好奇,安靜下來聽他敘述。
這些話血冥從來沒有講出口過,包括神思渺。
見乖乖似乎明白他此刻情緒的低落,血冥受到了幾分安慰,淺笑輕聲說:
「我從母親那裡聽到過她對我父親的描述,他大概是個沉默但又溫柔的人,只是他沒有能力救走我的母親,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早就不在了。」
「我沒有感受過父愛,但從母親身上,我大概能夠想像出他的形象。」
摸著乖乖柔軟的小腦袋,血冥低聲說:「我想,可能我把我缺失的部分,以我想像中最完美的方式呈現在了你的身上。」
雲宛白一開始被他的話繞的有點暈,但仔細一梳理……
我靠,你還不是在說想當我爹?
「嗷嗷!!」雲宛白才不會陷入語言陷阱,她憤怒抗議。
「哈哈哈。」血冥難得笑出了聲,寵溺地點了點它的鼻子,「反抗無用。」
他並不沉溺於回憶,也不喜歡悲情的氛圍,像乖乖這樣靜靜的陪伴和最後恰到好處的耍寶就很好。
總之,不管雲宛白怎麼抗議,血冥都假裝聽不懂。
「嗷!」
「什麼?」
「嗷嗷!」
「沒聽清。」
「嗷嗷嗷!」
「你口渴嗎?」
「……」
雲宛白總算看出來血冥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了。
行!等著!
等我修煉到能化形開口,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的改口叫我爸爸!
雲宛白一口咬上他的指尖狠狠磨了磨,權當磨牙棒了。
不過在稱呼問題上,聽著聽著就會逐漸麻木。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血冥這個傢伙自從在身份認同上有了新的理解之後,做的確實比之前要周到許多。
不說把它照顧的無微不至,但起碼在養「女兒」這方面還是逐漸有了他自己的心得。
比如回到魔殿後,他會立刻把厚重的魔鎧換成柔軟的面料。
他學會了如何用最讓乖乖舒服的懷抱姿勢,而不再選擇捏它的脖子。
他也不再執著於去摸乖乖的小肚子,還專門給它留出了一個沒有放置留影石的私豹空間,專門供它使用。
畢竟是小女孩,女兒的隱私當爸爸的自然要保護。
也多虧了他的爹系轉變,雲宛白總算有個地方能夠不用提防「攝像頭」了。
這樣的話,無論是去意識空間繼續加練,還是純粹地摸爬滾打發瘋放空,雲宛白都能完全放開手腳,不用再顧及什麼。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個血冥也沒什麼值得被放到反派男二定位上的證據。
不是說他喜怒無常,暴戾心狠,是三界最不可捉摸的黑暗存在嗎?
可我也沒看出來血冥有這麼反社會人格,表現的挺正常的。難道說,作者的後媽眼開太大了?
雲宛白疑惑。
不過,這些都並不是她最為關注的重點,倒是她的刷怪點,最近變得有些不太正常。
以往她在魔域邊緣刷怪,各種實力等級的怪物分布廣泛,只要耐心等待一會兒就能夠蹲到。
但最近,這片森林變得有些過分安靜,蹲了一下午的雲宛白根本看不到幾隻實力低下的怪物,而實力高的往往也行色匆匆,不欲戰鬥。
像是有什麼人特意清理了這片區域,又或者是有人在專門追殺它們一樣。
拋開自己不算,這麼大的反常背後一定存在著問題。
當天雲宛白還是沒想明白,可到了第二天她再想去刷怪修煉的時候,血冥卻不讓她出門了。
這一次他們兩個之間的默契挑戰失敗。血冥並沒有解答雲宛白的困惑,只是沉著一張臉對宿庚吩咐,讓他寸步不離地保護好乖乖。
雲宛白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氛圍,她敏銳地意識到魔界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可到底是什麼事?
雖然長了一張嘴,但她根本沒辦法問。
跳到了宿庚爺爺的懷裡蹭了蹭,雲宛白試圖讓爺爺透露點消息。
但宿庚略顯緊張的神情也並未消減幾分,他掂了掂懷裡的豹兒,只是安撫說:「沒事的豹兒,相信尊主,也相信爺爺。」
知道自己大概率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被完全當成不懂事的小孩保護起來,還喪失了知情權,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果然,我還是太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