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失而復得的溫暖令他眷戀,血冥對於長達一月有餘的冷戰仍然心有餘悸。
罷了,過去的就不提了,不過是為自己徒添煩惱。
要向前看才是。
「嗷嗚。」
雲宛白把臉埋在他的胳膊肘上,懶洋洋地眯起眼睛。
區區魔尊,拿捏。
……
雲宛白就是這樣搬回到了領城當中,在這裡日常入睡休息。
而等它起床後決定練功法,它就會回極地冰原,用地勢優勢幫助修煉。
雖然來回麻煩了些,但云宛白並不在意。
反正有煞惹龍在呢,這可比打車方便多了,來回通勤也就一個時辰。
而且煞惹龍飛的很穩,這一個時辰還能在它的背上打坐冥想,絲毫不浪費。
哪怕自己不想練功,趁著這一個小時回憶是空間看看「小說」,補充一下遺漏的世界發展線也是極好的。
現在血冥管她管得緊,
雲宛白也不確定自己在進意識空間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異常。
煞惹龍就可靠多了,兩眼一睜就是來回飛,飛的那叫一個專注。
作為鎮司魔龍,煞惹龍能出去的機會少之又少,每天就只能閒在統妖司里打盹。
雖然它的實力並不會因此受到影響,但它真的快閒出病來了,整條龍都蔫蔫的。
現在能馱著一隻輕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小豹子規律性飛行,煞惹龍別提有多開心。
就和雲宛白想要自由一樣,它也一樣嚮往天空。
果然,當初答應這小丫頭冒險直飛領城,就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不僅沒被尊主怪罪,還真的得到了小豹子承諾的飛行權。
賺大發了。
煞惹龍怎麼想,雲宛白不知道。她只覺得現在的日子充滿了奔頭。
有了血冥的承諾,她有條不紊地練習著功法,爭取早日通過考核,順利去人間走上一遭。
不說行李什麼的早就收拾妥當,她連到時候三餐吃什麼都安排好了,就等著出發。
不得不說,這回血冥給她的功法特別實用,像什麼擬態術、龜息法、瞬移術、隱身術等等,雖然練起來小有難度,但一旦掌握之後對自己的助力將非常之大。
而且這些術式明顯經過了改良,非常適合妖族修煉,不像之前自己在練其他一些功法時,總能感到微微的阻塞感,需要她自己先行消化,然後再練習。
而現在的這些,練起來就跟喝水一樣痛快極了。
於是好奇的雲宛白直接詢問血冥,想知道這些功法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還有沒有其他的秘籍。
只聽見血冥淡淡地說:「我改的。」
哈?雲宛白嘴巴張大。
「驚訝什麼。」
血冥颳了刮它的鼻子,面上淡然,但聲音卻輕微地高了一個調:「我看你用我之前給的那些秘籍功法總是練的不太順暢,我便花了點時間重新謄抄了一份給你。」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別忘了,我也有妖族血統,用我的方式摘抄一遍給你修煉,你練起來應該會事半功倍。」
本來這種小事他不想說的,但既然乖乖問起來了,那他也就順勢承認了吧。
「這麼好啊~」雲宛白立馬給出了自己強烈的誇誇反應,很高興地用腦袋去頂他,尾巴蹭他,原地蹦蹦跳跳,把情緒價值直接拉滿。
這份熱情讓血冥有些招架不住,嘴上直喊著「乖乖別鬧了」,可他的嘴角偏偏一直沒下去過。
這男人,真的是口是心非。
不過,對於血冥說的改良術法不費功夫這句話,雲宛白表示存疑。
以她穿書之後對三界的了解,功法一旦形成文字摘錄,那幾乎就是無懈可擊的存在,改動一個字都很艱難。
就像程序運行的代碼,但凡錯一個都有可能直接崩潰,更別說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體系重新寫一遍,還要保證最終的結果不能出錯。
這要耗費的精力絕對不少。
血冥還是有心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送他一份小禮物吧。
「嗷嗚,我也給你取個小名吧。」雲宛白說道。
「小名?就像我喊你乖乖這樣?」血冥一愣。
「對啊。」雲宛白理直氣壯。
講道理,到現在為止,自從自己能開口說話之後,她都不知道要管血冥叫什麼。
直接喊「血冥」,有點太正經。
喊「魔尊」,顯得很生分。
喊「尊主」的話,上下級的味兒太重了,她不想叫。
所以到現在,雲宛白一直就用「嗷嗚」來代替喊他。
可長久下去這麼喊也不方便,她得找到一個無論什麼樣的場合時機,她都能叫得出來的一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