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百年一次的蛻皮期讓它大為虛弱,如今實力更是只有平日的三成。
若是在它的巔峰期,那熊妖實力還略遜於它一籌,不過熊妖狡詐,詭計極多,硬碰硬的話誰都討不了好。
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全被對方占盡,蛇妖當真有些力不從心。
蛇妖原以為自己就將命喪於此,不料冒出了一位「好心妖」,願助它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還有什麼招式你儘管使出來,今兒你熊爺爺我心情好,全盤奉陪!」熊妖越打越暢快,仰天大笑了三聲。
作為多年的老對手,它當然感受到了蛇妖的力氣正在急劇下降中,眼見著勝利在望,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
想當年它還被這頭蛇纏了幾圈差點沒命,現在還不是被它壓著打?
「哦?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蛇妖冷哼,張開血盆大口沖巨熊飛速撲去,與此同時,存儲在毒腺中的毒液也噴射了出來。
熊妖不敢大意,他知道蛇妖已快到極限,什麼壓箱底的本事都會使出來。
他迅速躲過,毒液撲了個空落在地上,迅速腐蝕了土地並冒出汩汩綠霧。
熊妖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站穩就突然覺得背上一刺痛,這種疼有些像冰塊凍裂了皮膚,又像被怒火烤焦了一樣,緊接著鮮血狂飆。
他狠狠挨了一爪子,從未敗過的鐵皮功竟被破了。
熊妖痛的腿一軟,發出了吃痛的怒吼聲,四處搜尋:「是誰!」
雲宛白落在了另一處的樹枝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你姑奶奶。」
「你!」熊妖憤怒仰頭,死死盯著這個半路跑出來壞他好事的豹子。
雲宛白面色淡然,但整個豹都升騰起了透明的火焰,爪下所站的樹枝瞬間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以它為圓心的百米內,呲的一聲全部被凍成了一片白。
冰雪向來無害,可在雲宛白的操縱之下,這片白色頓時扭曲猙獰,連帶著每一根樹枝每一根樹幹上都結出了尖銳的冰刺,根根利刃直指熊妖!
形勢此刻完全逆轉。
順帶一提,雲宛白目前的實力正無限接近於蛇妖的巔峰期。
「冰,棘,豹。」
熊妖眼睛微眯,嘴裡咀嚼著對方的族名,旋即冷笑:「看來你是打算插手了。」
雲宛白優雅地坐在樹枝上,舔了舔爪子,歪過頭對他斜眼笑:「湊個熱鬧,不過分吧?」
說罷,她身後的透明火焰更旺三分,連帶著熊妖背上的傷口都更燎痛。
注意到了熊妖抽疼的表情,雲宛白這才裝作驚訝的樣子:「原來我這冰焰竟能克制你的銅牆鐵壁,真是好巧。」
這也是她在剛才的試探中碰巧得知的,自己的本命火焰竟能將他的鐵皮功破甲。
這一點就連盟友蛇妖都有些意外,不禁對這聯手的勝算更多了幾分鎮定。
熊妖並不是一個沒腦子的傢伙,相反,它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智謀。
如今二打一,它對戰蛇妖的勝算顯然不高,儘早離去才為上策。
失了一枚蛇妖妖丹不要緊,最重要的還是保住它自己的性命。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頭豹子似乎對它的殺意格外之盛。要想脫離二妖的圍剿,勝算點還得出在這頭豹的身上。
理智可不是什麼好事,越激動才越容易出破綻。
熊妖心思一動,停下了攻勢嗤笑道:「想不到在妖界還能再見到冰棘豹的身影。」
「你倒是好眼力。」雲宛白慢條斯理地在林間跳躍,逐漸逼近熊妖。
她的從容不迫顯得樹璨谷像是她家的後花園一樣溫和無害。
就連熊妖也被唬了幾分。
但事實上,雲宛白的心裡也在打鼓,只不過強裝鎮定罷了。
雖然本命火焰能夠克制熊妖的防禦,但也僅僅只是破甲,根本傷不到對方的要害。
不得不說這熊妖的皮是真夠厚的,她這麼大費周章地攻上一掌,震的爪子都快脫飛了,居然也只給那頭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皮肉傷,這防禦能力不可小覷。
妖界,果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雙方的心理活動都很豐富,原本如火如荼的打鬥停歇,眼下竟顯得和平了起來。
熊妖也慢下速度來回踱步,布滿血絲的紅眼不停在蛇妖與雲宛白身上來回掃視,比毒蛇的眼睛還要冷血可怕。
面對雲宛白的話,它大笑承認:「哈哈哈哈當然!」
「妖界皆知冰棘豹早已被滅族,按理說,即便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該認出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