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有些泥濘,他們走路花了些心思。
剛出巷子,突然有一道光閃在他們的身上,蔣朝朝眯了眯眼睛,往車燈的方向看。
是一輛就停在向野車旁邊的車,車燈不再閃的同時,向野說:「我朋友。」
蔣朝朝哦了聲。
嘴上說我朋友,實際行動是仿佛來人不認識似的,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兩人一左一右上了車,剛啟動,駕駛座的車窗就被敲了。
向野把窗戶落下。
「兩位晚上好啊。」一個陌生面孔直接把手搭在了車窗上。
蔣朝朝友好地對他笑笑:「晚上好。」
向野問朋友:「喝了多少?」
朋友往後退了一點:「怎麼,我很臭嗎?」
向野把朋友的腦袋推出窗外。
朋友笑笑:「晚上是喝了點白的。」
說話間,另外一個朋友也過來了,他一把搭在了這個朋友的肩上:「兩位晚上好啊。」
他說完這話,這三個人就在車窗里外說些細細碎碎的話了,說的什麼蔣朝朝根本聽不懂,只剩最後向野的那句:「看夠了嗎?」
兩個朋友笑得和什麼似的:「夠了夠了。」
蔣朝朝低頭摸沒有任何消息的手機。
這次好像也不難做完形填空。
「行,那再見咯。」喝了酒的朋友突然大聲,也往蔣朝朝那邊看:「有機會一起吃飯。」
蔣朝朝繼續露出他客氣的笑容:「好啊。」
向野也對他們說再見,就把車開了出去。
還沒開多久,向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向野直接在車上接聽。
「哦!剛剛忘了說了,」一聽就是剛剛那位白酒朋友:「你那瓶酒什麼時候給我啊?」
向野:「下次見面吧。」
白酒朋友:「等不及了,我明天去你家拿,太饞了我。」
向野無奈:「你少喝點酒。」
白酒朋友:「知道知道,我有數。」
冰廳到蔣朝朝的家實在是近,別看這個電話寥寥幾字,也會占據這段路程的好大一塊時間。
開音樂都變得沒有必要,於是電話掛斷的好長一個時間裡,車廂都好安靜。
十一點出門,十一點三十五就回家。
算什麼男人!
「怎麼辦呢。」
在只剩一條街道時,向野突然開口了。
蔣朝朝本來胸腔那邊就有些悶悶的,被向野這麼一說,心跳突然重了。
「什麼怎麼辦?」
向野問:「明天有事嗎?」
蔣朝朝搖頭:「明天下午的高鐵去C市。」
向野問:「去幹什麼?」
蔣朝朝:「後天我帶的一群小朋友要參加音樂交流會,我們計劃下午就過去。」
向野:「蔣老師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