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技高一籌
直到晚上羅棋都沒有再踏出過他的房間,桑越把日常生活用品收拾好,躺在床上給發小發消息。
桑越:「租好房子了。」
大黃:「效率這麼高啊,行,你也是體會上人間疾苦了。」
大黃:「之後怎麼打算?」
桑越:「我手裡估計能挪出來十三萬左右,我想開個酒吧,你感興趣嗎?」
大黃:「咱倆一起啊?」
桑越:「嗯,你要是想費心就一起折騰,不想費心就出錢。」
大黃:「咱倆不說那些虛的,出錢肯定是沒問題,開酒吧的錢哥們兒肯定有,但這事兒你是想認真干還是玩票?」
桑越:「家都回不去了,我還有資本玩票?」
酒吧是桑越的第二個家,不然桑家父母也不會說出「以前你在外面亂玩就算了」這種話。他對酒吧的了解最多,本地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酒吧沒有桑越沒去過的,酒吧老闆沒有桑越不認識的,所以要自立門戶,第一反應就是開酒吧。
開酒吧沒什麼不好的,桑越自己認識的酒友多,酒吧老闆也多,不缺客人也不缺資源,有錢用心就能開。他手裡剛好十八萬,只給自己日常生活留出來五萬,剩下的全扔進去創業。
不到九點,桑越拎著鑰匙出門。
以前去酒吧都是去玩的,想自己做事免不了學習,學別人的裝修,學別人的模式,學別人的營銷。桑越一向有話直說,微信里翻到「野馬」的老闆,直說自己想開酒吧,今晚過去學習學習。
折騰一天桑越身心疲憊,坐在吧檯前才覺得心靈放鬆。
野馬的老闆姓趙名陽,看起來是個標準的硬漢,寸頭濃眉,薄款T恤藏不住鼓起來的肌肉,兩隻胳膊全是花臂,右耳一排的耳釘都快放不下了,實際上是個「耙耳朵」,他那小男朋友一個電話趙陽直接扔下工作回家哄老婆。
趙陽親自給桑越調了一杯「黑鬼」,烈酒,就算是桑越喝上一口也得緩五分鐘。肚子裡進了酒精,桑越往半高的椅背上一靠,大半上身懸空,姿勢彆扭,又坐直了身子,撐在吧檯上跟趙陽搭話:「今天不陪你家好寶寶?」
趙陽輕輕錘了一下桑越的肩膀:「少他媽開我玩笑,聽說你要開酒吧我開車就過來了。」
桑越笑了一聲:「正經想干點事兒,跟你取取經唄。」
趙陽問:「你自己啊?」
桑越答:「我跟大黃一起,我就能拿出來十三,剩下的大黃補,怎麼,你投資點兒?」
趙陽隨口就答應下來:「行啊,小事,你要真成了我投資。」然後又開玩笑,「十三?最近玩上哭窮那一套了?你桑少玩一次最少也五六萬,沒聽說桑家破產啊。」
桑越語氣平平:「桑家沒破產,桑少破產了。」
桑越跟趙陽關係好,這層關係也簡單。
桑越是gay,趙陽也是gay,野馬雖然不是gay吧,但趙陽的名聲在外,來這兒玩的gay不在少數。純gay吧桑越沒興趣過去,一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妖精,桑越不喜歡那種款式。
兩人聊了會兒工作,最後話題轉向私人,趙陽問:「住哪兒呢?我寶最近都在我家住,不行你住他那兒,我跟他說一聲就行。」
酒吧里音樂音量太高,桑越不得不抬高了聲音:「不用麻煩,租了個房子。」
趙陽又問:「今晚我請客,玩會兒?上次那個你記得嗎,娃娃臉,有個淚痣那個,前幾天還問我桑少下次什麼時候來。」
桑越回想起來,臉上的表情變成微妙的嫌棄,手指扶在杯口敲了敲:「太他媽粘牙了,一口一個桑哥,聽得我都硬不起來。」
趙陽哈哈大笑。
從野馬打車回家的時候桑越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這才猛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個門禁。說實話,桑越沒拿這個門禁當一回事兒,他壓根沒理解羅棋這個門禁的意義,他又不是沒有鑰匙,回家放輕動作洗漱,要是羅棋真的睡那麼早,也不至於吵醒羅棋睡覺。
到家將近一點,鑰匙插進鎖孔,桑越大發慈悲地放輕所有動作,換好鞋之後徑直去上了個廁所。從廁所出來洗完手準備回房間拿睡衣沖個澡,路過沙發之後被嚇得差點心臟停拍,沙發上坐著他媽那麼大一個羅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