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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越和大黃站在他身後,跟著他一起看牆上的兩幅畫——這兩幅畫掛在單獨的一面牆上,似乎是專門設置了一塊區域,能看出來非極限這次對這兩幅畫也極其重視。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亂七八糟的線條和色塊?暗黑系的西方地獄故事?桑越只好把視線轉移到右下角的文字介紹。

看不懂畫總能看得懂中國字吧。

「《雨夜》

現代獨立畫家 Qi」

「《血脈》

現代獨立畫家 Qi」

第24章 我去找你唄

桑越和大黃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像剛剛那副《春野》他們倆起碼還能看懂最表象的東西,但面前這兩幅畫真的完全就是抽象派了,連表象都沒有。

桑越問:「卓老師認識這個Qi啊?」

卓清沅放輕自己的聲音:「不認識,前幾年我關注過他的出道作品,後來他有大概半年沒有新作品。這兩幅畫是兩年前畫的,發在公眾平台上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不過他本人拒絕這兩幅畫參加任何展覽,此後再也沒有畫過。」卓清沅說完笑了笑,問身後兩人,「什麼感覺?」

桑越幾乎要撓頭了:「這兩幅畫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真沒這方面的造詣,說不出來啊。不過……」再不懂也是有感受的,桑越盯著兩幅畫看了半天,覺得渾身難受,不得不移開眼睛,「看著挺難受的,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大黃看了半天,突然往後退了兩步:「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條,是不是個骷髏啊?站遠了看能看出來。」

桑越不得不將視線又放回去,他也往後退了兩步:「淋雨的骷髏?我靠,這什麼流派,驚悚暗黑系嗎,怪他媽嚇人的。」

卓清沅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顯然他已經對這兩幅畫很了解,今天只是來看看原版。卓清沅開口:「這幅畫是純粹的發泄情緒,下筆很亂,可亂中有序,甚至疊加出兩種層次,近看是瓢潑大雨,遠看是一顆骷髏。知道雨夜和骷髏都代表什麼嗎?」

兩人不說話。

卓清沅用很低的聲音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像是回答問題,更像是自言自語:「壓抑、死亡。如果是單純的發泄這幅畫恐怕就沒有那麼高的觀賞性和價值了,這幅畫在發泄中充滿克制,落筆全是凌亂生硬的,收筆全是刻意柔順的,他想發泄,可發泄是不被允許的,全都是掙扎和彷徨,掙扎和彷徨過後將自己裹進『正常』的殼子裡。」

桑越聽得出神,下意識聯想到羅棋。

不知道原因,或許是因為這幅畫的作者和羅棋都是畫家,或許是因為這個名為「Qi」的畫家跟羅棋的名字有相同的讀音。壓抑、死亡。壓抑是被菸灰燙過也不收回去的手嗎?死亡是車禍中去世的父母嗎?桑越沒有出聲,靜靜站在卓清沅身後。

卓清沅已經將視線挪到了另一幅畫上。

這幅畫沒有上一幅抽象,大概因為上一幅畫讓桑越聯想到羅棋,桑越這次聽得更加認真許多,在卓清沅開口之前,桑越主動說起:「這幅畫,是一個惡魔牽著一男一女,感覺他們像是一家三口?是表達一種……畸形的親情?」不知為何,桑越想到了那個總是一塵不染的家,想到了總是空空的花瓶,想到了陽台上那個老舊卻被珍惜得很好的滑板車。

卓清沅搖頭:「如果跟上一幅畫聯繫起來呢?」

大黃插話:「這是撒旦嗎?是不是就跟咱們國家的黑白無常似的。」

桑越腦子裡閃過什麼,嗓子有些啞:「他覺得自己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三人在畫展門口分別,卓清沅還要回工作室上班,桑越則要跟大黃一起回酒吧。大黃的小姑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大黃在微信上對小姑一番控訴,發了自己和桑越在畫展的合照,說自己來過了。

收好手機之後大黃又開始感嘆:「打死我也沒想到趙陽家的寶寶是這樣的,不過卓老師是真牛逼啊,感覺我對心理諮詢師的刻板印象又得增加了,你說他是怎麼從兩幅畫裡把人家的家底都扒出來了,他說那些話可信嗎?」

大黃話說完,發現沒人接自己的話。

大黃轉頭,桑越正對著手機出神,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桑越:「發什麼呆啊?」

桑越猛地回神:「嗯?」

大黃看他:「怎麼了?」

桑越搖搖頭,他又低頭看手機,想找到「Qi」的個人主頁不是一件難事。Qi的個人主頁不太精緻,顯然是自己做的或者助理、朋友做的,沒有動用專業人士,不精緻卻明晰,商業通道、聯繫方式、作品展示、個人介紹。

而桑越此時手機的屏幕正停留在個人介紹專欄——

羅棋,男,現代獨立畫家。

傍晚天上竟然飄了幾粒雪花,大黃第一時間拍了照片跟女友分享,發完照片就開始打視頻:

「蘇啊,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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