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棵桂樹苗,就是我的標識。嘿嘿,隨著朵朵長大,我會讓它也長大開花。等我老了,它就是最枝茂葉茂的樣子。意思是我的一生都很美好、很圓滿。」
突然文藝,劉桂苗有些靦腆。不過,矯情就矯情吧。她這人就是這么小眾。
「挺好,這個落款的寓意很有趣。」
莊宴肯定了劉桂苗的想法。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很有感染力。只是他夸劉桂苗仍然有障礙,所以他只委婉的表達了肯定。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如今劉桂苗的心很小。除
了朵朵,莊宴占地最大。所以他的肯定,讓劉桂苗很受用。克制不住的高興,劉桂苗抱起朵朵親兩口。
朵朵笑眯眯親回去。親完劉桂苗,她又向莊宴伸手,表示要他抱。莊宴剛把她接過來,就毫無防備的,被她啵啵親了兩口。
想到這張小嘴剛剛親過誰,莊宴終於控制不住心跳,開始紅溫。從頭到腳,莊宴仿佛是剛蒸熟的蝦子,整個人都紅紅的。即便他是小麥色,這會兒他也是肉眼可見的臉紅。
強忍著逃跑的衝動,莊宴自然的和劉桂苗互道晚安。然後,趁劉桂苗回客房,莊宴立刻衝出去跑步。冷空氣不斷吸入肺中,莊宴成功被物理降溫。第二天,可能是還在尷尬中。早上,莊宴早早的出門,沒和劉桂苗碰面。
劉桂苗第一天上畫畫課很興奮,沒注意到這點兒小異常。早早出門,劉桂苗到光明路時,孔峰還在掃大街。
孔峰對劉桂苗上課是買一送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順便的事情,他無所謂。
朵朵很坐的住。偶爾坐累了,她還會自己趴下。不吵不鬧,她很乖。有時候小孩兒畫的起勁兒,下課都不願意動。這時,劉桂苗就會收穫一隻花貓朵。為了挽救她的衣服,劉桂苗回家立刻裁布料,給朵朵做了一個大圍裙。
有了圍裙和套袖,朵朵乾淨多了。
上了幾天課,彼此適應了上課的節奏,劉桂苗又開始琢磨著怎麼賺錢。這次,劉桂苗盯上了外國人。在這個時期,有很多來國內撿漏的外國人。我國此時百廢待興,在有些人眼裡,就是一塊待開發的**,遍地商機。
劉桂苗現在要做的,就是搜羅一批字畫,賣給投機者。要收字畫,當然要用到劉桂苗在藝術界唯一的人脈——孔峰。
下課後,陪孔峰殺了兩盤,又給他做了紅燒獅子頭,幫他泡了茶。劉桂苗才在孔峰舒舒服服消食時問他:「棋神,您老有沒有想當垃圾扔掉的費畫?或者您原來那些徒弟里,有沒有見錢眼開,畫畫還湊合的?」
「噗……」
孔峰一口茶水噴出來。
棋神?什麼鬼稱呼?還有他徒弟里見錢眼開的,不就是劉桂苗嗎?至於畫畫湊合的,他的徒弟,別管人品行不行,畫畫絕對行。
內心閃過一大串吐槽,孔峰沒回答劉桂苗的問題,反過來問她想幹嘛。劉桂苗沒有隱瞞,把她想坑外國人的事情說了。
「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別問我虧不虧心。我不虧心。我覺得我超善良。我賣的是貨真價實的名家真品,有人買到是他的榮幸。」
「…………」
不愧是比他還不正常的小瘋子,腦迴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嘛,他有點心動。
自從手費了,孔峰為了找回原來的手感,私底下沒少努力。那些畫見證了他的落魄,陪著他一起熬過艱苦歲月,所以他都留著。
本來,他是想等他老了,就燒了放骨灰盒裡的。現在,賣幾張出去換錢,好像也行。洋人的錢,不掙白不掙。
給劉桂苗一句,「等著。」
孔峰去了臥房。挑了十張最不喜歡的,孔峰傲嬌的說:「垃圾,給你了。」
「好好好,謝謝棋神!」
劉桂苗喜上眉梢,笑的很是狡黠。然後,她殷勤給孔峰捶肩,又拿到了師兄、師姐的地址。事不宜遲,劉桂苗雄赳赳氣昂昂走了。
「用過就丟,臭丫頭。」
嘴上嫌棄著,躺在搖椅上的孔峰,嘴角卻是含著笑的。這些年,他其實想了很多。在那些睡不著覺的日日夜夜裡,他不斷問自己,到底什麼是藝術?什麼樣的人適合學藝術?
以前,他覺得他和他的學生,都是最純碎的藝術界排面。後來,他被他最器重的徒弟打斷了手。他又發現,這世界光純粹不行。人要學會複雜。變的複雜也不是壞事。
要做好人,也要做聰明人。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劉桂苗這樣就很好。知世故而不世故。有理想也接地氣。孔峰期待劉桂苗成長起來,看她攪弄風雲。
到時肯定有趣,希望他能看到。=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