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嗎?給你吃。」高蘿將餐盤推過去。
【她是不是以為攝像師將鏡頭湊過去是在暗示什麼。】
【睡得迷迷瞪瞪的,還關心別人餓肚子,哪裡來的小天使!】
攝像師只是想拍清楚一點,沒想到讓面前的小人誤會了。對上她半懵半醒的眼神,攝像師感覺自己那顆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般冷硬的心居然被萌到了。
「謝謝寶貝!」
攝像師這句話被收進直播間,彈幕畫風變得搞笑起來:
【咦~哪裡來的男夾子!】
【笑死我了,遇到小包子自動成夾子了。】
【我要是跟她說話,我也夾!】
【人類看到可愛的生物就是會這樣啊,我一跟我家貓說話就變成死夾子……】
高蘿還在看攝像師:「在電視台那天也是你對不對?以後都是你負責拍攝我跟樂樂嗎?」
「是的,都是我,後面幾天你應該會天天看到我。」
「我叫阿蘿,哥哥你叫什麼?」
阿蘿的一聲「哥哥」出來,直接給攝像師鬧個大紅臉。
【我去!我們小包子嘴巴這麼甜的!】
【好吧,喊的是我,我承認了,其實我是男的。】
【快讓我看看攝像師長啥樣啊叫哥。】
【應該不年輕,喜鵲台的攝像師我就沒見過年輕的,小包子應該是純嘴甜。】
攝像師要扛機器、要跟著藝人跑,這就需要他們有一個健壯的體格子,又因為常年風吹日曬,比較容易顯老,不過這個攝像師實際年紀不大,才三十多歲。
「我叫金琦。」攝像師道。
「以後叫你阿琦。」高蘿道。
高蘿又看著攝像師旁邊的一個女生,「你好呀,你叫什麼呀,姐姐。」
「小阿蘿好,你叫我端端就行,端午的端。」
「端端姐姐。」高蘿念了一遍,道:「你是負責什麼工作的呀?」
「我是你們的PD,就是你們這組的跟拍導演。」
每一組嘉賓都有單獨的導演,負責他們這組拍攝大綱和台本的編寫,也需要隨時注意拍攝過程嘉賓的狀態,以便及時調整拍攝方案。
高蘿又問了後面幾個工作人員的名字,然後給他們發了雞蛋餅和其他早餐。
拍攝期間要天天見面,高蘿想跟他們處好關係。
高姝樂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也掌握不了這項技能。高蘿去「社交」的過程中,她只
能安靜地坐在餐桌邊吃飯,然後在心裡對她發出敬佩的誇讚。
吃好早飯,收拾好碗筷,高姝樂推著兩個大行李箱出門。
高蘿推了個小箱子,裡面裝的都是零食。
先打車去機場,然後坐飛機前往第一個拍攝地點。
所有嘉賓到那邊跟節目組的大部隊匯合。
路程加上等待的時間,一共四個小時左右,高蘿全程睡覺。
四小時後,飛機落地江城。
節目組有車子等在外面,一組嘉賓一輛車。又是一個半小時,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第一個拍攝地。
高蘿在路上睡飽了,所以這一個半小時都睜著眼。
機票是節目組買的,六組嘉賓坐同一航班過來,同時抵達拍攝現場。
一下車,滿地都是人,場面極度混亂。
因為現場不止有嘉賓和節目組工作人員,還有嘉賓的經紀人、以及來送行的人,就是小嘉賓的親友團,比如他們的爸爸媽媽。
有一家連爺爺奶奶都來了,是馮黛月那一家。
小孩子在哭,大人在哄,簡直是生離死別現場。
寧衡見縫插針地宣布要沒收各個大小嘉賓的錢包、手機、零食和玩具。一句話代替,就是跟吃喝玩樂沾邊的都得收。
這下子,本來不哭的小孩子也哭了,甚至連有些大人都哭了:
「這兒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把這些都收了,孩子吃什么喝什麼啊!」
「不拍了不拍了,我們崽崽不吃這個苦!」
「阿囡跟奶奶回去,讓你姐自個兒拍。」
……
嘉賓的直播間這會兒基本上只聽得到一片哭聲,除了一個。
高姝樂的直播間裡沒有哭聲,是一道連貫地「啦擦啦擦」聲——高蘿坐在路邊吃薯片。
【這個小孩兒真的是……與眾不同。】
【沒有其他人來送她嗎?】
【看樣子是沒有。】
【小包子一看就很獨立,沒讓大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