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聲音自車板傳入:「侯爺,到府宅門口了。」
侯爺靠近的動作頓住:「祖母很想你,知道你特意前來為她祝壽,她很高興。」
孟蘿時盈盈一笑,並未答話,起身繞過他在侍衛的攙扶下先一步下馬車。
德安侯府的宅院距離街道很近,左轉一里外便是熱鬧非凡的南市,她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景物,而後看向懸掛在屋檐下的牌匾。
袁府。
孟蘿時幼時以旁觀者的角度瞧見過原主來這裡,彼時她十歲,而原主還是個走路都不穩當的兩歲孩童。
她雖與原主的記憶不相通,但十幾年上帝視角的觀察足以讓她在兩年前突然占據原主身體時,憑藉著出色的臨場發揮,模仿得滴水不漏。
偶爾有人懷疑也很快會在原主回來後打消疑慮。
正當她望著牌匾出神時,侯爺已不知何時站在身側,低沉的嗓音離耳畔極近:「本侯記得你尚且年幼時,會主動喚本侯一聲哥哥,不知如今還能否聽到這聲稱呼。」
孟蘿時後撤著行禮道:「今時不同往日,民女如今只是教坊內的舞姬,豈能同侯爺攀親帶故。」
她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心裡已然罵罵咧咧,恨不得離男人八尺遠。
侯爺仿佛沒聽見她語氣中的疏遠,伸手覆在孟蘿時的肩上:「你太客氣了,孟家雖遭受大難,可你外祖母家仍是你的靠山。」
他的手心微微用力:「德安侯府自然而然也是。」
孟蘿時低著眉眼沉默了許久。
這個男人的母親是原主外祖母的庶妹,理論上來說兩家算遠親,據她觀察,德安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惦記原主,試圖把她納進府內當妾。
這也是兩年前原主家破人亡,寧可入教坊也不願接受德安侯好意的原因。
她不確定原主是否改變心意要脫離教坊,因而無法將拒絕的話說得太明顯,只能委婉地畫餅道:「等將來找到舍弟,懷瑜定當帶著他前來叩謝侯爺大恩。」
德安侯:「…………」
他試圖規勸:「懷瑜,你可以換個思路,本侯不是那麼需要謝謝的一個人。」
孟蘿時再次後退,脫離了他手掌的掌控,看向等候許久的一眾丫鬟,問道:「我想去茅房解水,可否引路。」
丫鬟看向德安侯,得到同意後才領著她先一步進了府。
臨到老夫人壽誕,府內張燈掛彩,丫鬟們忙碌著布置壽宴,紅綢懸掛於院子的正中間,周圍是絲帶連接到大廳屋檐。
孟蘿時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離開院子前驀然跟一位單手叉腰的婦人對上視線,兩人都愣了一茬。
進入遊廊後,她出聲問丫鬟:「方才院子裡那位是侯府夫人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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