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輕而易舉就能看見面無表情的祁乾,以及他身後正彎唇微笑的男人……教坊副使。
在頂頭上司的銳利注視下,她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空氣安靜了片刻,謝期遙望了眼躺在軟榻上的少女,溫和道:「孟姑娘這是睡著了?」
容闕低頭應道:「姑娘有些乏,睡了有一會兒了。」
祁乾大步走進院內,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安詳就寢的人,冷笑道:「沒心沒肺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
謝期垂著眼眸,並未說話。
空氣愈加安靜,隨行的宮女太監皆低頭望著青石磚,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壓輕到極致。
「需要喚醒姑娘嗎。」容闕覷著殿下的臉色,小聲道。
「你說呢。」祁乾涼涼道。
容闕默默地推了一下孟懷瑜的肩膀,她輕皺了下眉,眼睫似蝶翅般微微顫動,半晌猛地睜開,被揉得泛紅的眸內透著點點茫然。
「嘖。」祁乾不耐煩道,「別裝了,起來。」
孟懷瑜被男人雙標的態度驚了一瞬,她環顧了一圈後,坐起身毛毯蓋著腿。
嗓音帶著輕啞:「殿下這是做什麼,帶著人來此興師問罪?」
話落,她抬起眼直直地看向
祁乾。
還處於不爽的男人瞬間僵住,他斂下神色,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剛甦醒的少女,試探道:「懷瑜?」
孟懷瑜莞爾道:「殿下是在確認我是否為我?」
「你……」祁乾鎖眉,眼內被複雜占據,「白日的事情,你記得。」
孟懷瑜伸手,指尖觸碰脖間被掐出來的紅痕,眸內笑意更深。
「我一直都是我,自然記得發生的一切。」她輕歪了下頭,「失魂症者,會出現兩個及以上全然不同的性格,某些性格記憶相通,某些不相通。」
「殿下可去察看太醫院內的醫書,應該會有更準確的解釋。」
祁乾眸色深沉,漆黑的瞳內倒映著孟懷瑜的臉,原先的不耐煩化作困惑,他一時失了言語。
倒是沉默了一路的謝期忽然開口道:「此病可有根治之法?」
孟懷瑜視線轉向他:「這個時辰,謝大人怎的來了宮內。」
「處理些小事。」他溫和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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