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便是由她身上滲出來。
孟懷瑜盯著薛才人眼皮看了一會兒,嘴角不由彎起一個弧度。
托小姑娘裝睡的福,她也知道了人在睡著時不會眨眼這個事實。
她回眸看了眼謝期,然後從屏風裡出來。
「薛才人似乎還未醒。」
太醫小聲道:「才人受到驚嚇,暈厥過去後,至今還未醒來。」
孟懷瑜輕歪了下腦袋,天真又無辜:「太醫,人睡著的時候,會咳嗽嗎。」
太醫想了片刻,謹慎開口:「這……一般來說不會,但也分情況。」
「那眨眼呢。」
太醫愣住,與身側的刑部侍郎面面相覷,好半晌後,更謹慎了:「這……姑娘是有何疑問嗎。」
孟懷瑜:「好奇一問,太醫不用放在心上。」
她轉身往皇后的方向走,卻無意間與謝期的視線對上,短短一瞬,她快速挪開,站在皇后面前。
「瞧完了?」皇后坐到椅子上,道。
孟懷瑜應了聲,等著皇后的後文。
「薛才人指控你被邪祟附體,親眼瞧見你在院子裡火燒紙人。」皇后的聲音沉了幾分,「你可認。」
孟懷瑜脊背板正,不疾不徐道:「我若說沒做過,娘娘定然不會信,那麼我有個疑問。」
「薛才人又有何證據,能夠證明我做過此事,憑著三言兩語總不能定罪。」
皇后定定地看著她,抬手示意宮女。
宮女把手裡的物件遞到孟懷瑜的眼前,解釋道:「這是從姑娘床鋪里搜到的紙人,且裡面還放有頭髮。」
孟懷瑜觀著紙人的模樣,眉目輕挑了下。
紙人折得很潦草,甚至很多地方都折錯了,與她在紙紮鋪內瞧見的天差地別,甚至連半成品的都算不上。
她從宮女的手裡拿過紙人,端詳了一番,坦言道:「娘娘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妨去外面買兩個紙人對比。」
「這種紙人……說是失敗品都是在侮辱紙紮鋪。」
皇后抬手支著額角,眸內笑意不打眼底:「聽你這話,對紙人很熟悉。」
孟懷瑜直視著皇后的眼睛,不緊不慢道:「娘娘忘了,孟家出事後,我爹,我娘,還有我弟
弟,都是我親手埋的。」
第39章
「說來慚愧, 孟家所有財物皆數上繳,我連他們下葬的棺材都買不起,更別說祭奠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