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想了想,遲疑道:「好像沒有,但奴婢聽說海螺可以。」
「先不管海螺,既然沒有能記錄聲音的物件,你怎麼能證明這些話是我說出去的,即使你在祁乾
面前實話實說,在場沒有第三人,我依然可以詭辯。」
容闕抿著唇沒說話,像是在思考她的話。
孟蘿時轉著手裡的茶杯,不疾不徐道;「有空的話,你可以去民間的衙門瞧瞧,有多少兇手是因為沒有證據而被無罪釋放。」
「不過,這種人一般也活不了太久,畢竟他沒被抓是因為律法漏洞,同理,別人也可以鑽這個空子殺他。」
容闕困惑道,「可大家若是都這樣,世道豈不是沒有公正可言,猶如亂世。」
孟蘿時眼眸微彎,腦海內是這幾年原主發生的一切,從嬌弱的大家閨秀到卑微的小乞,再到巧笑倩兮的舞姬。
寥寥幾句話概括了她顛沛流離的過往。
「世道本就是亂的。」她將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走到門口,指著懸掛在天際的圓月同容闕說,「在同樣能看見這輪月亮的某個地方,此時或許正發生著一場劫殺,又或是毆打。」
「你覺得兇手能抓住嗎。」
容闕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姑娘覺得呢。」
孟蘿時放下手:「我也不知道。」
她偏頭看了眼勤勤懇懇守在門口宛若磐石的兩個宮女,即便聽見了什麼,也依舊一動不動。
這個時代將人劃作三六九等,權高一級便能死死壓著人的項上腦袋,處於最底層的平民百姓,即便再有錢,也隨時都會發生家破人亡的風險。
而皇宮看似奢華富貴,實則生死立於骰子,每一步都在賭。
按祁國律法而言,犯罪成本不算低,且偏高,但想要以十足的證據光明正大地抓住兇手卻是所有衙門最頭疼的問題。
有些人即使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仍能矢口否認,滿口胡話。
「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孟蘿時緩慢道,「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容闕眨著茫然的眼看著孟蘿時,等著她的解釋。
孟蘿時將門關上,走到桌邊坐下,耐心道:「薛才人說半夜瞧見我在燒紙人,可這件事只有她一人瞧見,沒有人能幫她證明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即使院子的大樹底下真的有焚燒過後的灰燼,同樣也沒有人能證明一定是我燒的,況且這堆灰燼未燃燒前的形態未必是紙人。」
說到這她忽然停頓了下,初來宮內時她為了避著胥黛,好像的確去院子焚燒過紙張,當時是扔在大樹底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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