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主殿便是通往前院的小道, 舞姬們仍圍在路口, 議論紛紜。
容闕對這種行為頗為不解:「她們真的沒別的事情做了嗎。」
「你不懂。」黎巧由衷感慨道,「自打入宮第一日起,我們睜眼練早功,閉眼記動作,好不容易來了件跟跳舞無關的事, 就如同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遇到綠洲, 換你,你也興奮。」
容闕誠實道:「我只對殺人感興趣。」
黎巧:「?!」
默默鬆開挽著容闕的手, 拘謹又不失禮貌的把皺巴巴的衣袖抹平。
三人一出小道,就被翹首以待的舞姬們團團圍住, 七嘴八舌地開始盤問。
「薛才人如何了, 還活著嗎?」
「我聽說割腕會流很多血,裡面是不是很嚇人。」
「方才有叫喊聲, 是有鬼上薛才人的身了嗎?」
「……」
一連串的問題把三個人直接問懵了,容闕護著孟懷瑜以防她被擠倒,努力地想從包圍圈裡出去。
「活蹦亂跳的,好得很, 不嚇人,對, 她在學蜘蛛爬……」
舞姬們問得亂七八糟,黎巧回得也亂七八糟。
孟懷瑜環顧了一圈人群,沒有瞧見胥黛,也沒找到挽雲鬢帶紫色步搖的田語蘭,甚至連梅貞也不在這裡。
她扯了扯黎巧後頸的衣服,在一片混亂中開口:「我找胥黛有些事,你謹言慎行。」
黎巧根本沒空回話,孟懷瑜不清楚她有沒有聽見,便對稍顯輕鬆的容闕道:「你看著她,我去一趟內坊。」
容闕愣了下,舉起手里用手帕包著的紙人:「可奴婢得回東宮……」
孟懷瑜艱難擠出人群,嗓音近乎破音:「晚些,不著急。」
脫離人堆後,她不由鬆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再回頭瞧被包圍的嚴嚴實實的黎巧,正遊刃有餘地挑著能回答的問題,挨個給出答案,即便被擠的踉蹌,也沒露出一絲一毫的惱怒。
她有時候很佩服黎巧能在極短的時間與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建立起熟絡的通道。
許是因大部分舞姬都在才秀宮瞧熱鬧,空蕩的內坊顯得冷冷清清,大量的樂器隨意倚靠著牆壁,地上還有一條粉色的薄紗披帛,被踩了好幾個腳印。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
隨著話落,胥黛從側邊的房間內走出,懷抱著一把柳琴。
孟懷瑜轉身,面上是溫和的笑意:「我只是回來排舞,畢竟明日便是宮宴。」
胥黛背靠著欄杆,指尖輕輕撥弄著柳琴,橘黃色的陽光灑在她的頭頂,遠遠望去不似人間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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