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公主?
她咬著下唇想半天,沒想明白,打算等回去後再去問問胡荔。
「懷瑜。」一道小聲的呼喊從背後響起,與此同時衣袖被輕輕拽了一下,「有個天大的八卦。」
孟蘿時轉頭就見黎巧做賊般縮著脖子躲在她的背後,像個背後靈:「我見著胥黛了,你猜我在哪裡瞧見的胥黛。」
「?」孟蘿時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些,「她不是不見了嗎。」
黎巧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一會兒你也能見著她。」
孟蘿時看著她微眯起來的眼,心涼了半截:「方才公公口中那位攀高枝的外坊舞姬,不會就是胥黛吧。」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現實,舞蹈都是提前排好,衣服和妝容也都在側殿完成,胥黛武功再高強也做不到悄無聲息地混進來。
而且胥黛喜歡教坊副使這件事,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怎麼可能去攀宸王的富貴,那還不如在教坊養老。
想至此,她有了幾分信心:「不能是她,她又不是傻子。」
黎巧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會兒:「你為什麼要否認自己的第一直覺,怪不得你入教坊這麼多年,還能被排班的舞姬欺負。」
被反駁得啞口無言的孟蘿時,破防了。
「說起來胥黛在宮內應當有人脈,不然拿不到舞服,甚至還能在進殿的前一刻混進隊伍里。」黎巧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解和凝重,「上一場舞,我並不是主舞,位置也相對靠後。」
「所以中途她突然脫離隊伍落在宸王懷裡,笑盈盈遞上酒杯時,大家都很震驚,想來也應該同我一樣不知道她是何時混進來的。」
她看著孟蘿時認真地重複:「在她沒有脫離隊形之前,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孟蘿時本能地伸手摸向脖間繫著的粉色帶子,底下的紅痕隱隱泛腫,說話時不免會摩擦觸碰,就連嗓音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原主為什麼要保殺人兇手,胥黛能對她動一次殺心,就說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打從心底覺得胥黛應該去蹲局子而不是在外面搞事情。
「我沒記錯的話,宸王是陛下的胞弟,排行十三,現年二十有八。」
黎巧點了點頭:「對,他總來教坊瞧我們演出,還幫坊里兩個姐妹賠了錢,解除契約文書,帶回府養著了,也不知現下過得如何。」
孟蘿時鬆了松脖間有些緊的帶子,思緒像被蒙了一層霧,任憑她再努力撥開也
看不見霧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