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衣袍下擺,拉上褲腿,要去揭腿上裹著的傷布。
郗瑛忙攔著了,「哎哎哎,別動,沒流血是好事,你別再弄得裂開了。」
寧勖砍了沈九的右腿,他也傷了右腿,該是故意為之,要報以前被沈九所傷之仇。
郗瑛心情低落了下去,道:「你好生歇著吧,我與紅福先洗漱一下。」
沈九乖巧地道好,「我出去等你。七娘,你要是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郗瑛點頭應下,沈九才叫阿奴來攙扶著他離開。紅福收拾好被褥,阿奴提了熱水放在門口。粗聲粗氣道:「水送來了。」
紅福提了水桶進屋,兩人收拾洗漱。紅福想到阿奴的態度,很是生氣,氣鼓鼓地罵了他一通。
「七娘,我跟你說啊,那個趙先生也很不好。」紅福湊到郗瑛身邊,皺著鼻子很是氣憤,小聲嘀咕。
「我上次就想告訴七娘了,他凶得很,跟常山他們的凶不一樣。上次沈公子帶你走後,他攔著我與丁一,不許進去見寧公子。我看他是巴不得,七娘趕緊離開寧公子。」
趙先生喜不喜歡她,都已經不重要了,郗瑛只好笑地聽著,閒閒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寧公子聽到了,將我與丁一叫了進去。」紅福裂開嘴笑,馬上變得得意起來:「他氣得很,嘴都快歪了,卻不敢吱聲。」
「不過常山也壞得很,他居然讓我將夾衫脫下來,不要臉。」紅福瞬間又生氣了。
郗瑛抬眉,問道:「常山發現了?」
「嗯,他們打了起來,我稀里糊塗掉下了馬,又稀里糊塗被常山揪了起來。常山連著摸了我好幾下,然後讓我脫掉夾衫。」
紅福翻著身上的夾衫,指著被割開,又重新縫起來的地方,「喏,就是這裡,常山割開的。裡面的珍珠,被常山拿去了。我跟他說裡面只是一些不值錢的銅錢,常山不信,真是狡猾。下次見了面,我一定會找他要回來。」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郗瑛耳邊,響起了寧勖的決絕。
她忙搖搖頭,轉開話題道:「紅福,你不害怕嗎?」
紅福嘿嘿笑,道:「不怎麼怕。我可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他們打仗嘛,打得你死我活都沒關係。我只要躲著亂刀亂箭,等到他們打完,誰打贏了,有七娘在,我跟著七娘,就萬事大吉,以後想吃魚就吃魚,想吃肉就吃肉,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郗瑛見到紅福膨脹的自信,不禁白了她一眼,「你還真是敢想。」
紅福振振有詞道:「因為七娘就是七娘啊!厲害得很。再說,我們還有這個。」
她拍了拍身上的夾衫,「寶貝都在,就算沒他們,我們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郗瑛也下意識摸著身上的夾衫,摸到身前的印章,手微僵,想要扯下來,又放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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