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霽向來享受在家待著的時間,他可以聽音樂,可以畫畫,可以看書,可以寫稿,可以做所有事情。
但這幾天有點無聊。
粥粥也早送回司良那了,沈開霽第一次在家裡體會到了孤單。
他向來只在人多的社交場合感到孤獨。
躺在沙發上,他想著那天他和池覓在沙發上接吻,只想見她。
沈開霽把池覓這些天發的朋友圈翻來覆去地看,她每天都去不同的家裡,一大家子人,一大桌子飯,合照里她總是笑得很開心,旁邊總是有人抱著她。
寫完今年最後一篇稿件,修改好後,沈開霽發給了江池編輯,也就是池覓的父親池江。
由於沈開霽不和人交流,所以他需要定時輸出以維持心理平衡,也就導致他是雜誌社簽約的所有作者當中,唯一一個每個月都有東西寫,按時交稿的,除了上次以外,從不需要編輯催稿。
以前沒設想過有特定的讀者,現在他的第一個讀者是女朋友爸爸,以至於他寫東西都開始有包袱了。
發出去後,不敢等編輯的回復。
沈開霽關了電腦,出了門。
太無聊了,太無聊了,他要去找粥粥玩。
司良提前回了老家,所以過年期間一直在京市,一直待在畫室里畫畫。
看到沈開霽突然上門來,把司良嚇得不輕,把他懷裡的粥粥也嚇得不輕,直接跳下來跑走躲起來。
「粥粥……」沈開霽受傷了。
「跟你說過嘛,粥粥每次見面都要重新熟悉。我之前回來,它都躲我半天。」司良說完,看他只點頭不說話,無奈道,「我看你跟粥粥一樣。但你能主動來我這,也是個大新聞了。」
司良問:「池覓呢?」
「她回老家了。」
「這樣啊。」司良突然不知道說啥,池覓不在,兩人之間又沒網線,面對面還真有點尷尬,「嗯……喝茶嗎?」
「不喝,謝謝。」
……更尷尬了。
沈開霽來,確實不只是想找粥粥玩,也想找人說說話,他只能想到司良。可實際來到這,他又覺得沒什麼想和他說的。
兩人開始一起畫畫。
粥粥躲著在看,好像在確認這是不是前段時間照顧它的人。
沈開霽就把粥粥當模特。
他畫風景靜物多,不常畫貓,但基本功在,畫起來也不生疏,尤其和粥粥相處了兩周,對它有過仔細的觀察,捕捉過它靈動的細節。
畫完畫,天都黑了。
兩人交流了一下,司良問:「你這畫打算怎麼處理?」
「可以賣我一個畫框嗎?我要送給我女朋友。」
司良笑了笑,去拿了個尺寸合適的畫框來,「我們的交情還用得著收你錢嗎,直接拿去。」
沈開霽裝好,帶上準備離開。
「一起吃晚飯啊。」司良叫住他。
「不了,我要去送畫。」
司良疑惑兩秒,他不是說他女朋友回老家了嗎,還沒來得及再問,人都已經沒影了。腿長了不起啊,走得真快。
-
沈開霽下了車。
一路陌生的風景,陌生的街道,內心不算平靜。
他準備給池覓發信息,轉念一想她可能在玩,不能及時看到信息,猶豫兩秒還是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那邊沒有想像當中吵。
「你在哪?」
「我在哪?我在家啊。」池覓說完直覺有點不對勁,「你在哪?」
「我在你家附近。」
「……啊?」
沈開霽說他在她的高中門口,並發了張照片過去。
「那你先往南邊走,我馬上下來找你,啊不行不行,你站在原地別動,我怕你走錯路跟我錯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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