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霽很自然地親過來,好像他們已經親過幾百次了一樣。
池覓本來腿還施力撐在地上能隨時站起來,但逐漸被親得軟下,完全脫力地壓在他腿上,手也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他脖子。
「你也太喜歡親親了吧!」親得累了,池覓推開他。
「對,我太喜歡了。」
「……不要臉。」
「那怎麼辦?」他就是喜歡。
「不是,你怎麼還委屈上了?」池覓覺得他的眼神好像黑蛋蛋沒得到她的關心一樣,還濕漉漉的。
「休息夠了吧?」
「……」池覓氣道,「我要投訴言明,這房間不乾淨,怎麼有會上身的色鬼。」
沈開霽從疑問轉笑,繼續親她,不能辜負了色鬼的名號。
池覓認輸了,他笑起來真好看,親得她也很舒服。
色鬼就色鬼吧,她又不怕鬼。
遇到惡鬼,只要比惡鬼更惡就好。
遇到色鬼,也是這個邏輯。
池覓歪過頭親他漂亮的下頜,小手伸進他的衣服下擺,去摸他的腰。很硬,但意外的好摸。
她忽然報復心上來,在他耳邊說了聲:「哇哦。」
沈開霽猛地緊緊抓住她的手。
「痛。」池覓感覺到他鬆了松,說,「你身上好燙。」
他不吱聲,也不看她,看著別處。
「沈開霽,」池覓的聲音輕輕顫抖著,「你沒做過吧?」
「……我跟誰做。」
「那你跟你自己玩過嗎?」池覓聽說,男生都會自己玩。
他又不出聲了。
「看樣子有過,你也是個壞東西。」池覓擰了擰手腕,掙開他的手,繼續往上摸,他一動也不動,跟被點了穴一樣,身體越發的燙。
池覓看出他咬著牙,她親了下他緊繃的面頰,「你怕了。」
說完她抽出手,推開他站了起來,有點腿軟,她去桌前的椅子坐下,面對著桌上的米線,開始解袋子上的死結。
該死的怎麼這麼難解,池覓手又在抖,根本解不開。
大力出奇蹟,她乾脆直接用力扯開。
「我去下洗手間。」
「哦。」池覓淡定地回完,聽到關上的洗手間的門後,才癱下來深呼吸。
她又怎麼會不怕,怕到想再一次逃走。
但稍微平息下來後,她又覺得他反應真好玩。
她應該掌握主動權才是,不能老是被他拿捏了,逗他那麼好玩,她要多玩一下。學校論壇里都傳他的是她的玩具,她得坐實這個說法。
池覓把分開裝的米線放進湯里,他還沒從洗手間出來。
她想了想,帶著惡趣味悄聲走到門口去等他。
過了好一會門才打開,池覓立刻站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 「你幹嘛了?」
「池、覓。」沈開霽他不喜歡被人叫名字,也不喜歡叫別人名字,他第一次叫她,壓著嗓,腳步逼著她到牆邊。
「米線要泡軟了!」池覓飛快溜走,「快過來吃!」
沈開霽覺得自己要瘋了,她還不如一刀把他捅了算了。
他一點也沒嘗出來米線什麼味,她說是獨一無二的味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是獨一無二的。
池覓一般都是晚上吃這家的米線,份量有些大,做早飯她吃不完。她把剩下的推開他,「別浪費了。」
沈開霽乖乖當垃圾處理器,他品不出味,但覺得很餓很餓。
池覓吃累了,到床上躺了一下,等到他吃完看過來,她騰一下就坐了起來,「好了我們出去玩吧!」
「嗯。」他還收拾了桌上的殘局,提著垃圾一起出門。
池覓:「言明真得謝謝你。」
「我得感謝他。」沈開霽說,「我說了要請他吃飯,我們一起。」
「好呀,當然要請他吃頓飯。」池覓說完,疑惑道,「嗯?等等,你主動說要請他吃飯?看來你跟他很聊得來誒。」
並不是。
「等你要走的那天我們再請他吃飯吧。」池覓看他點了頭說好,問,「所以你什麼時候走?」
「你在趕我走嗎?」
「你怎麼會這麼理解,你在槓我嗎?」
沈開霽伸手捏了下她脖子,「因為我看你不想讓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