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面不改色地從七樓一躍而下,無視萬有引力,一個能用手臂接住從七樓墜下來人,無視重力加速度。
你們能有啥事啊?牛頓半夜託夢,魘著你們背力學公式嗎?
無語了我都。
孫念洄朝天翻了個白眼。
正在孫念洄腹誹之時,肖成宇驅車趕到,三人一同上了輛不起眼的車,往城門處開去。
今天是個晴天,氣溫高得離譜,車內眾人皆是滿身大汗,仿佛置身於烤箱之中。
在陽光直射下,路面扭曲蒸騰,烈日熔金,太陽似火球般灼烤大地。
江與臨單手按在車門上,用異能給車輛降溫。
在這樣比沙漠還要炎熱的溫度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體力能支撐這樣長時間奔跑,如果不能及時降溫,連汽車的輪胎都會在超高的地表溫度下融化。
好在江與臨是寒冰異能,足夠負擔為整支行動小隊降溫的工作。
車內溫度逐漸降低,比開空調效果的牆上百倍,沁人心脾的寒意下,所有人舒服地都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活過來了!
御君祁單手扣在江與臨的手腕上,汲取著零星的寒冰碎片。
身為一條章魚,祂非常厭惡悶熱乾燥的環境,僅是手心小片肌膚接觸,根本無法滿足內心對寒意與水源的渴求。
很快,御君祁整個人都貼了過去,恨不能將四肢都化為觸手,緊緊將江與臨包裹在懷中。
江與臨撥開身上的怪物,把詩集扔過去:「別鬧,自己看會書去。」
御君祁抖了抖那本書:「這是什麼?」
江與臨理所當然道:「陶冶情操的,兵荒馬亂的沒處給你找聖人,多讀讀愛國詩歌,洗禮洗禮你的價值觀。」
御君祁把詩集扔回去,冷漠拒絕:「不要。」
江與臨詫異地側身看去:「你說什麼?」
御君祁面無表情:「你有意見?」
江與臨:「你怎麼不愛學習?」
御君祁敷衍道:「我不識字。」
江與臨用『你在逗我嗎』的眼神瞪向御君祁,御君祁沉默回瞪。
二人都有種很強的氣場,只是平常一個厭倦慵懶,一個不動聲色,俱是天塌地陷也無所謂的輕忽模樣,並不顯露那份暗藏於心的傲然睥睨。
而今忽然針鋒相對,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似的。
江與臨皺起眉,剛想說什麼,一隻顫抖的手搭在了他肩上,將他尚未出口的話都按了回去。
孫念洄第一次亡命天涯,情緒還沒有從墜落的驚恐中脫離,激動得渾身發抖:「林先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想辦法出城吧。」
江與臨沒說話。
肖成宇一邊焦慮地咬手,一邊把車開得飛快,同時還承擔起緩和氣氛的重任,絮絮叨叨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