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剛想問為什麼。
少女就抬起手,指了下她背後的長槍。
「我們蒼衍,沒有槍修。」
女子:「......」
忘了藏武器了。
她攥緊手,有些尷尬:「我還是把靈石給你吧,我不喜歡欠人情。」
「而且,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她猶猶豫豫地開口。
少女搖搖頭,輕聲打斷:「不用。」
「下次若是看到我們蒼衍弟子有危險,出手幫幫忙就好。」
少女說完,轉身就走。
女子見狀,趕緊喊住:「等等,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少女頭也不回:「下次吧。」
她手腕一甩,將長劍插進肩後的劍鞘。
不遠處的前方,有人回頭,像是在喊她。
「不是說馬上就來嘛!快點快點!」
「就是就是,還不快跟上大部隊!!」
一道又一道的呼聲從前面傳來。
女子抬眸望去,好像還瞧見個身形修長的青年。
他立在前方,肩負長劍,手中抱著一堆東西,像是在等那少女。
見自己看了過來,青年抬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很快收回目光。
好.....好冷的眼神。
隔著那麼遠,她都覺得自己要被那眼神刺穿了。
女子捂著胸口,站起身,悄悄跟上其他弟子。
她和少女漸行漸遠。
隔著一段距離,她隱隱約約聽到那少女的同伴喊她。
「小..月。」
中間的字,她沒聽清。
月。
帶月的,應該都是很好聽的名字吧。
女子胡亂的想著,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腰間的半塊玉珏重重一震。
瑩潤的光芒從玉珏上傳來,女子一怔,有些緊張地收緊手。
就.....就是這邊了。
她沒找錯。
哥哥,就在這個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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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去去就回嗎?怎麼耽擱這麼久?」
回清村,榕樹下。
桑晚拉起鄔映月的手,有些警惕地瞥了眼不遠處的青衫女子。
「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鄔映月點點頭,拿出撿回來的小刻刀在桑晚面前晃了晃。
「找到了。」
桑晚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丟了個什麼,原來是把刻刀。」
鄔映月笑笑不說話。
桑晚看著她,沒忍住湊近,小聲詢問:「你剛剛在後面幹嘛了?」
「我看那女子鬼鬼祟祟的,既不像劍修也不像陣修,更不像其他院的。」
「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盯了她一路,後面一個不留神,就看到你去和她說話了。」
桑晚道出自己的疑慮。
鄔映月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她剛剛才到纏骨草了。」
「纏骨草?」
桑晚驚詫:「我們路過的時候一人砍了一刀,怎麼還是長出來了?」
鄔映月道:「它不飲到血,是不會死乾淨的。」
纏骨草的優點,便是沒碰到人血前,生生不息。
不管砍多少次,都會重新長出來。
可沾了人血後,纏骨草雖然會飛速生長,但只要用金屬利器一碰,便會立馬枯萎死去。
「原來如此。」
桑晚恍然大悟。
「對了,師姐,你們這一路,可找到什麼線索?」
鄔映月打量了一眼荒蕪的周圍,眼底升起濃濃的疑惑。
這裡和長老說的並不一樣。
那時長老說,妖獸踩壞了他們的莊稼,鬧得他們村莊不得安寧。
現在是收成的時節。
秋高氣爽,最適合曬秋。
就算村裡的莊稼被踩壞了,不可能沒有其他的作物。
可這處地方,像是荒廢了很久。
不說那些雜草叢生的小茅草屋,連那種修繕得極為精緻的小庭院,也變得荒涼陰森,沒有半點生氣。
「一路走過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更別說線索了。」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人住。」
桑晚踢了下腳邊的碎石,無奈地了聲氣。
「問長老,長老也不說。」
「走過來的時候,他們臉色凝重死了,我都不敢出聲。」
凝重?
看來,長老也沒弄清楚這裡的情況。
鄔映月清晰的記得,七日前,還有人寫信,讓長老們快快派人援助。
當時宗門還派了人來巡查。
確定村民安全,暫時無妖物來犯才回去。
如今才過七日,這裡就變成這樣了嗎?
鄔映月抱著劍思考一會,下意識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年。
「師兄,你怎麼看?」
一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