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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然「喲」了聲調侃:「徐離少爺,您以前過得可真精細,懿王洲的皇帝都比不上。」

徐離陵正修理著浴房機關,慢條斯理道:「幼時,人人都說我是三界未來的君王,必將入主天霄,號令天地。」

鶯然笑了好一會兒,走到他背後,用手指輕推他一下,「別吹了。」

說罷她又一愣,心道以他的身份經歷,所言未必不是真的。

鶯然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我去瞧瞧你從前睡覺的地方,在哪兒呢?這兒真大……」

她出浴間入寢間。

徐離陵:「往東走,過雕四君子的隔斷,那兒我清理過了,你可以坐著歇歇。」

「嗯。」

鶯然照他所言,穿了兩道隔間。

一道有諸多書架,此刻已空空蕩蕩。

一道似是書房,有桌有博古架,空蕩之處,可以想得到原本放著仙瑚寶璃、玉瓶天畫……

最後入寢間,窗扉大開。一眼先瞧見的,是滿屋陽光。

屋中玄木松紋桌椅、鏤空寶相隔斷,鑲嵌白玉般的蓮花寶葫仙石,歷經千年仍泛出曜石般的光華。

一張千工床不知何物製成,質如玉色如月。沒有過多雕刻,簡約幾道紋路似蓮似太極符文,不似人間物。

方才鶯然上樓時,已覺樓上處處奢貴,見此處,才知何為真正的神仙之物。

她暗暗咋舌,坐於床邊,輕撫床面。

觸手溫涼宜人,未鋪被褥,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硬。仿佛就這般躺下,也能睡得很舒服。

徐離陵收拾完浴房走來。

鶯然聽見動靜,道:「這屋裡東西花紋多,難擦得很。你何時起床擦的?」

桌上有茶水,徐離陵給她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這些物件都有機關,修復機關便能自潔。清理起來不用費功夫,就是要費靈石。」

鶯然:「用了多少靈石?」

徐離陵:「十枚。」

鶯然有點肉疼,「這樣貴,那我可要多在這兒住幾日,把靈石住回本才行。」

徐離陵:「這屋子若租給旁人,十枚靈石都不夠他進屋瞧一眼的。」

鶯然嬌橫:「我不管,我覺著貴。」

徐離陵輕笑,放下茶盞坐到她身邊。

鶯然又道:「這床也好,睡起來肯定舒服。就是太大了,咱們可沒這樣大的被褥。」

徐離陵:「睡這床不用被褥也行。」

鶯然:「夜裡睡了不冷嗎?」

徐離陵:「不會冷,是天元木做的。屋裡也有冬日保暖的機關,捨不得靈石,燒柴也能熱。」

鶯然新奇地躺下,感受這拔步床。確實不冷,也沒有明顯的熱,很奇妙的溫涼,比睡被褥還舒服。

徐離陵也躺下。

她朝他笑,翻身滾進他懷裡。

他手臂攬住她,她便趴在他身上,長發垂下,在他臉側輕掃著,「徐離少爺,你從前過的也算是神仙日子了。」

徐離陵手掌漫不經心地撫摸她的背,「這便是神仙日子?」

鶯然同他嬉笑:「住得這樣好,不是神仙日子嗎?那你說神仙日子是什麼呢?」

徐離陵不語,手往下,托住軟肉捏了下。

鶯然驚呼一聲,輕打他手:「你做什麼!」

徐離陵:「可曾讀過游宴桃源仙府?」

鶯然搖頭。

雖因父親是教書先生,她幼時讀過不少書,這本卻是從未聽說過,「是天霄還是曜境瓊宇的孤本?」

她記得,他那滿閣的書幾乎皆是孤本。這本書,聽名字便是說神仙生活的。

徐離陵:「想聽?」

鶯然點頭,期待地等他講述。

他啟唇,未言故事,輕念《游宴桃源仙府》中的唱詞,手掌合著詞在她身上輕拍。

他嗓音輕緩如奏,鶯然起先聽得認真,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聽他念到:「……庭深霧,濕花露,綻芳菲處……曉紅深,檀郎顧,銀燈半吐……」

鶯然還心疑是自己多想,接著聽他念到後詞,她忙羞赧地捂他嘴。

他輕咬她手掌,眼眸幽幽,戲謔促狹,「久聞雨打桃杏,愛聽嬌嬌鶯聲……」

鶯然嬌斥:「好了好了,青天白日的,說什麼渾話呢……」

徐離陵念到「三千劫斷塵世情,獨憐桃源一夢」,不再念,「那晚上再念給你聽。」

鶯然知他有意逗弄她,笑道:「好啊,晚上我等你念。」

他嗓音實在好聽,夢裡誦詩就很好聽。此刻念這多情的詞,更別有一番滋味,若琴弦搔人心尖。

他念,她聽,她可不虧。

鶯然眉宇間揚起一番耀武揚威的神采,捏他的臉,「不念是小狗。」

徐離陵雙手搭在她腰窩上,任她捏著臉。

鶯然忽又一個激靈,想到這床上沒被褥,若晚上與他……豈不是無遮無掩?

她忙道:「還是改天再念吧。」

徐離陵:「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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